音似乎源于……地板下面?
又寻了几时,最终锁定在三个并排长桌下的杂物堆旁靠墙暖气的下面。
这……?
蹲下钻进桌底,却又因杂物太多而最终趴下匍匐前进,可仍寻不得她。
倏然铃声归于寂静,她居然接电话了,拿起手机一瞧,竟还是视频通话。
她那边儿一片漆暗,并瞧不见任何,倒是瞧着屏幕内镜像的自己微愣,屋内没有开灯,桌下杂物堆更为昏暗,手机屏幕的微光映得脸……
不及多瞧自己的脸,便从景象的屏幕中瞧见两只惨白的手,是侧后方!
当即回身去寻,打量起这倏然自身后出现的惨白双手,是从贴墙暖气片下探出的,似乎在努力往外爬。
“她在床底下。”不忆得了这话是对谁说的,只是言罢,便有人帮忙开了外面的灯。
桌下景象更清晰了些,只是仍旧暗了些,却也看得清了。
虽然说出的是’床底下‘,但显然,这地方根本没有床,那所谓床下……
或许地板下的夹层更为贴切?
只是那那地方,哪怕她只是魂凝的体也……全身骨骼尽碎也进不去的吧?
多思则乱,幸好也没有多虑的时间,她已经露出了头,似乎不太好出来。
瞧着披头散发略有狰狞的她,毫无杂念的拉住那双惨白的手,努力着将她拽了出来。
不知又过了几时,屋中来了个似是有些玄学能耐的人。
那人瞧了瞧她,竟是没瞧出来她已非人。
那人上前,捻了捻她的发丝,又瞅着她的眉间蹙起了眉。
“这孩子怎么发丝和眉心尽是死人气息?”那人这样说。
闻言,心下微惊,并非怕那早已知晓的事实,只是担心她会因此受伤或离开。
心慌着不及做什么,那人转了过来,再次蹙眉。
“这孩子的发丝和眉间……竟也有死气,只是还不浓郁。”
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恐惧,竟还打心底的欣喜起来。
这是不是就……和她一样?
却不料她闻言倒是不干了,当即反驳起来,最终得出结论“她那个不算!”
虽说已习惯了她的无常,但听她言罢,却也想要反驳,为什么不算?难道不好么,咱们就一样了啊。
可惜并没有得到反驳的机会,意识朦胧起来。
视线停留在她不满与固执又夹杂着不舍的表情上,心绪顿时跟着复杂起来,却又说不清究竟在想些什么。
直至强制梦醒,她的结论仍萦绕耳畔,试着闭眸再寻,却再回不去。
不过是……
她想保她无恙,她想伴她不孤……
却终又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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