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枚碎片,用力握去……
可这方世界,还是模糊了。
再看,又是撕裂后的重组。
这是,朝阳么?
哦,是夕阳。
暖橘色的光打在身上,屏退了冷灰的阴暗。
空街上伶仃而立,不知为何来,也不知道还站着等什么。
近的只见些距离很均匀的树,大约的秋日模样,枯黄的叶子没剩几片,挂在梢上无力的轻晃。
带着迷茫往远些地方望,有不算高的楼,看着扁扁的。
不见窗子的玻璃,只有一个个方形空洞,大白天也黑漆漆的。
视线锁定在一个黑色空洞,看不见尽头与内容的漆黑在瞳孔中变换。
再聚焦,天色已暗,弯月悬空下,滞在半截轨道上的残破过山车头格外显眼。
夜风一吹,车头上红黄的涂装干裂裂成斑块卷起边来,挣扎片刻后稀簌簌落下。
冷月余晖依稀看见过山车背后原应是个缤纷的乐园,过期的乐园。
就像过期的他们……
他们好像应了会来,我好像听见了……
可好像终究也只是好像,我听见,也只有我听见?
他们也变了他们。
意识猛然被拽入过山车头,重复了不知道哪位的平生过往。
破空声与失重感,最终一阵清脆。
玻璃?满地的玻璃?
怎么有点儿疼?
低头看看身上……
这是什么,拔出来。
好长的玻璃碴子,像把短剑一样穿透了手臂!
再拔出来,还有好多,大小不一,长短参差……的玻璃碴子。
不见日月,不知哪儿来的暖光仍能映着遍地寒芒。
原来,一早就都扎进了自己身上啊?
原来,是一同破碎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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