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艳遇。
结果,早上一醒来,身边躺着的是个浓妆艳抹的纸人。
惨白的脸,血红的嘴巴,大而无神的眼睛,诡异无比的笑容。
年轻男人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偏那个纸人还在对他微笑。
“啊……啊……”
再也顾不得想什么,年轻男人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上,飞快的夺门而出,仿佛身后有奇怪的东西在追他。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像是要从喉咙跳出来。
呵。
怪不得呢。
艳遇的美女从来都是在晚上出现,一到早上就会消失。
他虽然觉得奇怪。
但也没多想。
都是出来玩的,谁知道每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呢。
也曾问过美女的名字,但她只是笑笑,用更加妖娆的姿势缠着他。
箭在弦上。
谁还管身下的美人叫什么,是男是女,抑或是鬼,那一刻,只有极致的快乐。
一路顶着奇怪的目光冲到家里。
关上门。
大嫂正在屋子里看电视,转头一看,都傻了。
很快反应过来,勾着唇嘲讽,“呵,二弟这是干什么去了,一家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你还有心情出去浪。”
年轻男人没理她。
表情很僵硬。
去房间拿衣服洗澡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瞳孔瞬间放大。
瘦骨嶙峋,面色青白,眼底发黑,形容枯槁,这个看起来像是大病不愈的人是他?
不。
怎么可能。
可镜子是不会骗人的。
这一瞬间。
很多不可思议的想法侵入脑海。
是了。
一定是被鬼吸了精气,所以,才会这样子。
难怪他每次做完,都觉得累。
很疲惫。
同事也说他看起来精神状况很差,像是生病了。
他没多想。
至于为是纵欲过度,毕竟,每晚都要在美女身上使劲,精力有限嘛,会累很正常。
匆匆洗了个澡。
走到客厅,大嫂依然在看电视。
就问道,“我哥呢?”
大嫂:……
看了他一眼。
没回答。
年轻男人又问了一遍,她才不耐烦的说道,“赚钱去了。”
一脸嘲讽,“不出去找事做,一家人坐着喝西北风呀。”
呵。
谁知道还能活多久呢。
也有些后悔了。
如果当初没起贪心,就算日子过得辛苦点,但也比现在整天担惊受怕好。
这下好了。
钱没拿到不说,老太婆两条腿还废了。
还被鬼缠上。
就算是在正午,也总觉得屋里阴嗖嗖的,像是有什么他们看不见的东西在身边。
等着随时出击。
真怕什么时候突然就跟老太婆一样了。
越想越恐惧。
大嫂直接站起来。
说了句出去买菜,就走了。
再待在这屋里,只会胡思乱想,更害怕,还不如去外面人多的地方,阳气重,就算是鬼,也要忌惮吧。
买菜只是个借口。
就是不想待在阴沉沉的房间里,太压抑了。
漫无目的的走着。
周围的人脸上表情各异,但都没有恐惧。
阳光很温暖。
照在人的身上很有安全感。
天桥上,有很多人在摆地摊。
她走到一个算命八字的小摊前,坐在小板凳上的是个很普通的老头儿,地上摆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看不懂的字。
看她停留。
老头儿就问她,算命吗,算什么。
大嫂:……
就说算命。
算算她最近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老头儿问了她的生辰八字,又看了面相手相,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
结论就是,你最近运气不好,有灾难。
于是,她买了一大堆符纸回去。
当一个人害怕的时候,就会寻找心理寄托。
迫不及待的回到家。
把屋子里贴满了黄色的符纸。
除了老太婆的房间。
恶意的想到。
如果要找人报仇,就去找她吧,反正最开始诬陷你的,就是她。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中年男人一回来,就看到满屋的符纸,但什么都没说。
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的手在发抖。
最近这个城市发生了很多起车祸。
肇事司机都逃了。
他今天有幸目睹了一起。
一个老太婆突然从路边冲到马路上。
没有一丝丝防备。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眼看一辆车没反应过来刹不住就要撞上去。
冷不防的,另一辆车从旁边开过来,速度很快,撞开那辆车,直接从老太婆身上轧了过去。
消失不见。
这一幕反转得太快。
等到所有人反应过来,车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老太婆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最开始那辆车,因为那一撞,偏移了原先的轨道,也因此让司机有了反应的时间。
本来速度就不快,很快就停下了。
出了车祸。
很快的,就有人来处理了。
不小心看到热闹的中年男人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他没眼花。
刚才突然出现的那辆车,是余亚飞的。
曾有过一面之缘。
这个城市有很多车,但豪车,却不常见。
那么好的车,他就见过一次。
就是那次余亚飞给他送卡来,他开的,就是这辆车。
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回到家。
脑子很乱。
如果余亚飞真的死了,可死掉的人怎么可能再出现,还是在白天,那么多人,简直天荒夜谭。
可如果他没死,那报道上的那个人又是谁。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谜团。
他决定去一趟余亚飞的老家。
探寻结果。
年轻男人也跟他一起。
待在这个地方,真的太可怕了,有种等死的感觉。
说走就走。
第二天两人就启程了。
余亚飞的老家就在这个城市,是个偏远的小村子。
坐车两个小时就到了。
之前并没有来过。
随便找了个老乡问路,余亚飞家在哪个方向。
老乡:……
就看着他俩。
眼神很奇怪,反问,“你们去他家干啥?”
两人:……
对视了一眼,就说道,是余亚飞的朋友,找他有点儿事。
老乡就看着他俩。
皱着眉。
“你们真是余亚飞的朋友?”
两人点了点头。
就听到老乡说道,“那你们怎么不知道他两个月前就死了。”
两人:……
都惊呆了。
眼睛睁得老大。
“你……你说啥?他死了?”
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
但从这个人口中听到这么肯定的答案,还是很震惊。
还有个问题。
余亚飞死了。
那,那个人是谁?
老乡点头,“是啊,唉,那孩子也倒霉,好不容易毕业了,结果,摊上那么件事。外面的人啊,跟我们村里的是不一样的,坏得很呢。”
两人没说话。
呵。
能说什么,说那个坏人就是他们吗?
中年男人抿唇,“老伯,你确定吗,可我前几天还见到他呀。”
其实就是昨天,在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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