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母亲报仇呢?
如果不是她,母亲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你先把门打开,苔苔。”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苔苔……”
如果没有她,母亲可以活得更好,是她连累了母亲……
“咔嗒~”
门把手被转动,陆斯沉手里拿着一把钥匙。
从上而下,看着陷入自我情绪的温苔。
陆斯沉嘴角崩得直直得,把手中的钥匙随手扔在地上,一只手把温苔捞起来,往客厅走去。
“陆斯沉,是我,是我害死了母亲。”温苔被陆斯沉的动作惊醒,她紧紧握着陆斯沉的衣服,眼睛里盛满了惶恐不安。
“是温正海。”陆斯沉伸出一只手把温苔的眼睛盖上:“苔苔,你也是受害者。”
“可是……如果不是我……母亲根本不会死。”
这么些年来,她一直也这么认为,她认为她和母亲都是温家的受害者,是温正海害死了母亲,毁了她们两人的一辈子。
可……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温正海根本不会为难母亲。
“苔苔,清醒一点。”陆斯沉把温苔放在沙发上,双手握住温苔的手:“坏人之所以坏,没有理由,不管有没有你的存在,温正海都会对母亲下手,因为她阻挡了温正海青云直上的路。”
“按照温正海利己自私的性格,他不允许任何人断了他的攀云梯,林咏梅一个大家千金,她也不会允许自己的丈夫有一个相爱了多年的恋人。”
“所以,当母亲她遇到温正海那一刻,当温正海为了荣华富贵,私自悔了与母亲的婚约那一刻,这一切都注定了。”
陆斯沉看着温苔木木的眼神,眼里闪过一阵心疼。
他的苔苔只是一个极度缺爱、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女孩啊。
她从出生就没有父亲,又以那种残忍方式目睹了母亲的离世,她忍气吞声地在自己的杀母仇人下长大,她受尽了苦楚、磨难,在一次次折磨中学会保护自己,她跌跌撞撞长大,给自己筑上了一层厚厚的壳。
外表坚硬,但里面空荡荡的。
她即使装的在无所谓,再没心没肺,但她会痛,会后悔,会怀疑,会否定,因为她有心肝。
温正海一家人的虐待并没有让她心里畸形,相反她更加珍惜身边来之不易的朋友、爱人,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当遇到难以接受的事情时常常会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否定。
“我们的苔苔呀~”陆斯沉把温苔搂进怀里:“她的出现,是无数人的幸运,或许因为有了苔苔,母亲她才坚持了这么久,才有了与温正海对抗的勇气。”
“也是因为有了苔苔,我才没有死在以前。”
温苔闻言慢慢抬头:“我……”
“苔苔,不知道对别人来说,你意味这什么,但是……你对我来说是幸运。”陆斯沉用大拇指指腹摸去了温苔眼角的一滴眼泪。
“我是幸运?”
温苔的声音充满试探。
陆斯沉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温苔。
又转身进入书房,拿了一张更大一点的照片。
“对你来说很小的一件事,但足以让我记住一辈子。”
两张照片,一大一小,一张单人照,一张双人照。
“这是我们?”温苔拿着陆斯沉拿出来的照片。
“我们小时候。”
照片上的女孩和男孩两人两人隔的很远,谁也不亲近谁的样子,唯一想像的就是同样冰冷的脸,以及与周围废墟格格不入的气质。
“二十三年前南阳有史以来发生的最大的拐卖案。”
“你和我都在其中,这张照片是当时记者拍的,被陆家拦下来了,并没有公之于众。”
温苔看着照片中的自己,那双冷静的双眼中透露着深深的恐惧:“我救了你?”
“你揍了我。”
淡淡四个字,像是长在了温苔的笑点上,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和其他小孩子应该是被拐了很久,我是新来的。”
“当时以来就打算找机会从通风管道逃跑。”
“当我踩着凳子往上爬的时候,你一脚踹翻了我的凳子。”
“真的?”温苔知道自己小时候被拐卖过一次,她还以为那是温正海找人干的。
“我从凳子上跌下来,你趁我起不来身,拽着我就揍。”
“我们两个打架的动作太大,惊动了人贩子。”
“我以为你要告发我逃跑。”
“谁知道你张口就说,我抢了你的馒头。”
“人贩子嫌弃咱们两个不省心,把我们关了一个单独的小黑屋,还扣了一天的饭。”
“你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聪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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