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都变成不了。
三阳的天太黑了,他还是想出去看看,不管去哪儿,就想出去看看。
“等我们离开之后打这个电话,别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温苔把刚刚给安子的腕表拿过来,一下有一下地调换着时针的数字:“记住了吗?”
安子点头。
“你们在做什么?”秦川收了手机,朝两人这里走来。
“没什么,教安子怎么调腕表时间。”温苔转移了话题:“怎么样了?”
“安排妥当。”
“姐姐,走吧,黄海已经在车库候着了。”安子眼神毫无痕迹了扫过了秦川有对温苔道。
……
地下车库是超市老板娘家的,老板娘不会开车,也没车,这个车库平常用来做些什么也可想而知。
温苔一进来,黄海就被六子几个弟兄按着狠揍。
见温苔进来了,这才停了手:“人我们带了,现在也老实了不少。”
“行,辛苦各位兄弟了,我让安子给给位兄弟准备了东西,大家伙休息休息。”温苔转头给安子示意。
一帮人风风火火来又风风火火去,地下车库,很快就剩温苔、秦川和黄海三人。
黄海被捆得死死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秦川守在门口,温苔巡视了一群后,确认仓库了里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后这才开问。
“认识温正海吗?”
原本还在地上挣扎的黄海听到温正海的名字,有了一刻停顿,不过片刻,又开始挣扎起来了。
“温正海是谁?你们是谁?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告你们非法拘禁!”黄海朝温苔大吼。
听到这话,温苔忍不住嘲讽:“还知道非法拘禁呢。”
“那你知不知道杀人偿命!”
温苔的声音逐渐狠戾起来。
“你是谁?”黄海终于开始直视温苔:“你知道什么?你来找我干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温苔板着脸,一脚把黄海踹正:“刚才那帮兄弟还没走,要是你不配合的话,我不介意把兄弟们叫回来,教教你什么是配合、什么是识时务。”
黄海吓得忍不住开始咽口水:“你……你以为这就能吓唬得了我吗?”
“能不能震住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温苔声音轻飘飘的:“秦川把那些人叫过来。”
黄海蔑视:“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对我动手?我少说也在三阳县混了五年,多少他们都得给我点面子。”
“在三阳县混了五年,你也欠了不少钱吧。”
温苔围着黄海转圈,上下打量着他:“起初温正海帮你还钱,后来你越赌越大,要的钱越来越多,温正海也不愿意给你钱了吧。”
“这几年来,你欠了多少债,你心里应该有数。”温苔摆着手指算了算:“欠钱不还、撒泼耍赖、仗着温正海撑腰在三阳县作威作福,得罪人之后还不知收敛……”
“我又和良哥做了交易。”温苔转身,笑得无害,像是和朋友聊家常一样:“你说……今天他们帮你还是帮我?”
“你……”黄海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温苔站定:“告诉我你知道的。”
“你想知道什么?”
“林家二老是怎么死的?”
黄海一听这话,立马下破了胆:“我……我不知道,他们四五之前我就离开林家了,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温正海指使你干的吧?他许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这么为他卖命、为了他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甚至不惜触犯法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黄海一口咬定,怎么也不肯轻易承认。
温苔早就料到了,黄海这种人是不可能轻易松口的。
“行,你不知道,那二十多年前,是你亲手将温雅溺死在护城河的吗?”
温苔就那样直勾勾看着他,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吓得黄海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知道?她到底是谁?她怎么知道林家二老的事?她又怎么知道温雅死在他手上?她到底是林家的人,还是温家的人?她和温正海是什么关系?她要替谁报仇?
两件足以让他牢底坐穿的事全部被温苔抖落出来,黄海一下子方寸大乱,不过还是咬着牙,打死都不承认:“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人是我杀的就一定是我杀的,我还说你手上沾了几十条人命呢,你沾了吗?”
“呵~”温苔慢慢蹲下身。
明明她在笑、明明就是外头热气正盛,黄海却感觉脚底发凉,凉意一直直冲天灵盖。
温苔抬起一只如葱白般修长细腻的手,淡淡的金黄色的阳光透过一个小窗户撒在那只白皙的手上,带着一种特有的、诡异的美感,嗓音轻飘飘的:“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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