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朝南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我是老虎吗?这么吓人?你们见到我就跑?”童昭眼神淡淡地扫视了一圈,平常和蔼可亲的脸上多了几分威严。
来参加叶家的晚宴,怎么有人会不给童昭面子,一个个七嘴八舌跟着打趣、恭维童昭。
骆朝南面上一阵尴尬,不知如何开口。
有人好事者起哄:“骆公子,怎么不给姑姑打声招呼?”
“童姑姑。”骆朝南手足无措地叫了一声,故意客套道:“姑姑最近可是学来越年轻了。”
虽说骆朝南喊童昭一声姑姑,但两人却没什么亲戚关系,童昭偶然和骆朝南对母亲打过一次牌,骆家为了在南阳混得更开,硬是和四大家族之一叶家儿媳童昭攀关系,这才有了童昭这一声姑姑。
童昭一开始不愿多麻烦,当初骆朝南母亲给她喂了不少牌,她当时赢了不少,这才没把骆朝南当时的一句姑姑放在心上。
但谁知这一传十十传百,骆朝南叶就是这样一喊喊了好些年,所有人都认为童昭是骆朝南的亲姑姑。
刚刚骆朝南大放厥词说温苔根本就不是叶家新千金,有人跟着附和也都是以为骆朝南因着童昭的缘故,多少知道一点内幕。
但也有和叶家亲近的人,直到骆朝南就是个半路杀出来的野孩子,童昭根本就不在乎,所以故意起哄,给骆朝南难堪。
“你是?”童昭眉间微微一皱,好似认不出似的。
周围围着的人凭着灵敏的嗅觉,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一个个都等着看笑话的模样。
骆朝南面色一顿,干巴巴笑了两声:“姑姑,我是朝南啊。”
童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朝南啊。”
说罢还拍了拍温苔的手:“你看这名字起的多有意思,叫朝南,怎么不叫朝北啊。”
童昭有意为她出头,温苔都看在眼里,应和到:“可能文化水平不高。”
骆朝南一副吃了屎的神情,他们家文化水平却是不高,他们家祖传家业,家大业大,虽说比不上四大家族,但也根本一辈子不用愁,所以从他父亲这代开始就是花钱镀金,压根没什么真墨水。
童昭仿佛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似的,继续假意关心道:“朝南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行了?”
骆朝南二十多岁,还未到三十,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但早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现在看着就像是四五十岁的精神状态。
“谢谢姑姑关心,我身体还行。”童朝南不敢轻易得罪童昭:“怎么没看到叶语妹妹。”
别人都以为童昭是他亲姑姑,只有他知道,他这一声姑姑里水分有多大,童昭压根根本不把他们骆家放在心上,对这是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让他狐假虎威了这么多年。
“哟,我可看着你的气色不太好。”童昭看着骆朝南想要逃避话题的样子,哪里能轻易放过他。
平常一口一个姑姑恶心她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口出狂言喊她女儿妹妹,这家人真是讹人讹上瘾了。
“你可千万别走你爸的老路。”童昭说得情真意切:“你爸这人就是年轻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整日整夜的放纵,早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现在才落得一个不人不鬼的下场。”
骆朝南和他爸一个德行,好酒好色,大家都心知肚明,骆朝南私生活混乱,但这件事也都是大家私底下说说,现在被人光明正大拿到台上说教,骆朝南即使是个大老爷们,脸上也是一阵挂不住。
骆朝南尴尬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姑姑,以后会注意的。”
“不用说了,我就知道你们年轻人听不进去。”童昭看着骆朝南一脸不耐烦的神情,装作痛彻心扉的样子:“我也是为你好啊,虽然你不是我侄子。”
童昭此话一出,周围看笑话的不少人都长大了嘴巴。
这骆朝南竟然不是童昭的侄子!
那骆朝南还一口一个姑姑喊得亲近,平日里不少仗着童昭的身份作威作福,和骆氏企业合作的不少公司都被骆氏吸了不少血。
周围人脸上的变化一一被童昭收入眼底。
虽然别人都说她单纯、不谙世事,不管从童家再到叶家,她都没经历过什么豪门恩怨情仇,但是在这个圈子里久了,多少也耳濡目染。
对于骆家可以攀附她这件事,她可以视而不见,因为以她的性格,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麻烦,但是这人竟然恬不知耻地仗着她的名声,在她的地盘,欺负她的人,这谁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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