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番恶斗之下,自己呼吸都是困难,更不用说,开口大笑说话了。
但他手上劲力不歇,还有余力大笑说话,中气沛然,丝毫没有力竭之态。
心下均知,这顾朝辞不是正常人。
这是颠覆认知、超出常理的人,自己三人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可如今却是欲罢不能,真是悔不当初啊!
崔志方、王志坦他们,听到顾朝辞说话,也着实吓了一跳。
二人虽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可基本武学常识还是有的。
曾听师父说过,内功与武功不同,在内功方面,有的人天赋异禀,或是身有不凡奇遇,年纪轻轻,就能胜过常人毕生苦修,这是看不出来的。
而武功修炼,再有奇遇,也需打磨,断无一蹴而就之理,所以大多数年轻人内功高明,武功确差。
所以武林中人相斗,一般都不会选择比拼内力,这不但凶险难测,又很难知道对方根底,弄不好就是求荣反辱。
可若真到了此等地步,哪一方开口说话,就很容易内息走岔,不死也将重伤。
而这人听声音,年岁想也不大,怎能如此厉害?莫非真的遇到奇人了?
“师兄,你听到了吗,他是顾朝辞啊!”
正当崔志方还在思忖之时,蓦然听到师弟声音。当时就是面色突变,大吃一惊,随即手掌在马背上一按,腾空而起,一个空心筋斗翻了出去。
王志坦也是跟随而起,脚尖一点马头跟随扑出,两人绕到顾朝辞前方一看,见他年轻英俊,身材高大瘦削,再看他的身手,种种迹象与江湖传闻,可说是严丝合缝。
想起对方所为之事,心下既是痛惜,又是愤怒,王志坦本就长得脸型稍长,此时拉的更似驴脸一般,当即大喝道:“师兄,看他这等武功,又相貌俊朗,年纪轻轻,必是辣手书生!动手吧!”
说着“铛啷”一声响,手中长剑已然出鞘,瞧那架势,明显意欲将顾朝辞给乱刃分尸了。
崔志方却是一挥手道:“师弟,不可莽撞!”
说着看向顾朝辞,朗声道:“敢问阁下,可是辣手书生顾朝辞当面?”
顾朝辞还不曾说话,无痛那是忙忙点头,他是内功修为不够,无法开口说话,否则恨不得直接大喊出来。
顾朝辞对这和尚,内心早已判了死刑,只是一看长脸道人,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已然明白了。
他妈的,自己肯定背锅了。
必是“行侠仗义”时,顺手查问武功秘籍的发家之道,被有心人也给学去了。
而且人家比他胆子还大,行事很是生猛。
因为他对全真教,那是真没下手过。
现在他是真有些麻了,射雕原剧情,也没人干过,这类不齿之事啊!
没想到自己一来,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结果被人给如法炮制了。
这弄不好,整个江湖风气都被自己给带歪了啊,说不得整个武林,都得卷起来啊!
可这也就罢了,我的江湖名声必然臭大街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适才寻思了半天,也没想出,除了自己,还有何人,竟然也不要面皮,胆大妄为,作出此等事来。
只是当下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微微笑道:“顾朝辞不假,辣手书生却不敢当!”
崔志方比他师弟稳重的多,一听这话,眉头微蹙,沉声道:“年前你在临安府、山东府,可曾杀我全真教弟子?”
顾朝辞冷哼一声,再不言语。他知道这两人早已先入为主,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纯属浪费口舌。
王志坦稍微平复点怒气,可一看他这幅姿态,就要扑上前去,刺他几个透明窟窿,可身形刚动,忽然间风声拂动,腕上一紧,转头一看,竟被自家师兄给拿住了,立马大叫道:“师兄,这是何意?你不让出手报仇吗?”
三无均是诧异莫名,他们也看出来了,全真教必然是,也有人被顾朝辞杀了,却不知崔志方,何以阻止师弟出手。
就见崔志方长叹一声,又庄容肃声道:“师弟,我们全真教乃是天下武学正宗,他此时正与三人比拼内力,无力反抗,你此时杀他,岂不叫天下英雄好汉耻笑?
要知道,乘人之危岂是吾辈所当为?
掌教师伯与师尊谆谆教诲,你都当做耳旁风吗?”
王志坦闻言,面上一红,立马持剑躬身道:“是,师兄教训的是!
我只是想……”
崔志方直接一挥手道:“等他们分出胜负,若是顾朝辞胜了,我们再杀他报仇,纵然不敌,将命留下也就是了。
若他为人所败,我们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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