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救火,你快救人吧!”
顾朝辞对付女人那也是很会的,自是摇了摇头道:“念儿,算了,你都说了,这李莫愁对我有心思,我自己也略有觉察,这种情况,让你也颇为恼怒,今日她死则死耳。
我若救了她,以后或许还会多生事端,江湖人吗,生死之事,甚为平常,这也是她的劫数!”
穆念慈见他说的认真,“扑哧”一笑道:“辞哥,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刚才李莫愁吐血倒地,你完全可以扶住她的,可你为了怕我受到伤害,也只抱住了我,不曾搭理她,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
说着幽幽叹了口气,静静道:“辞哥,妹子身子都给了你,这一生一世也都属于你了,你若是有一日负了我,妹子有死而已。”
顾朝辞重重道:“念儿,我绝非薄情寡义之人,你也不必老担着这份心事。”
穆念慈嫣然一笑道:“所以啊,我才不怕,有人跟我抢你呢,而且李莫愁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我大有不及,自然颇为欣赏。
虽然我内心对她喜欢你,有些不痛快,可我也不想,让她就这么死了,这绝非我的为人。辞哥,你就救吧,我不会见怪的!”
但顾朝辞是真的怕了女人之间的斗争,就想一次将这病给她看好,还是摇了摇头道:“念儿,你不怪我,是你大肚能容,但我也怕这李莫愁醒了,跟我胡闹。
她要是完全不知还则罢了,可我真气一旦入其体内,收束其内息,她肯定就会知晓。而且在这过程中,又不能封闭其任何穴道,免得阻拦内息无法贯通。
你说,她要是知道,我几乎摸过了她全身,到时候可咋办?”
穆念慈听他说得情意深挚,方才那番只顾自己,不管李莫愁的情景,又历历在目,不禁“咯咯”笑了起来,说道:“我的好辞哥啊,李莫愁要是知道你摸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跟你胡闹?
你说,你要是摸了我,我会跟你胡闹麽?快别耽搁了,别等一会,真把李大美人给等死了!”
说着就将顾朝辞往李莫愁身边推,虽然她这么说,顾朝辞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见她这幅样子,李莫愁也经不起耽搁,也只能半推半就,道:“念儿,说好了,要是李莫愁醒来跟我胡闹,你要为我作证,我只是为了救人哦!”
穆念慈笑道:“好好好,我给你作证!我们顾大侠只为救人,绝不是乘人之危占人便宜,行了吧!”
顾朝辞点点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着抱起李莫愁,就觉好似抱了块寒冰一样,立马掌心透出一股九阳真气为其驱寒。
穆念慈也知此地并不保险,便点了点头,欻忽间,两人身形急闪,直往树林深处走去,很快到了一处空地。
顾朝辞见此处四周有杂草遮盖,人迹罕至,遂将李莫愁放下扶好,搬她双腿盘坐,两手垂于丹田之前,这正是道家练气的姿式。也不再耽搁,伸出左掌按住其小腹,右掌按住其后心。丹田气海真气鼓荡,自腹至臂,自臂及掌,缓缓度入了李莫愁体内。
真气一入其体,只觉她体中内息狂走,遂掌心真气加强,将其四下游走的乱气,收束在一处,继而双掌游走拍动不停,导引其内息从水分,经巨阙、鸠尾,到华盖等穴道,任内息游走其任脉诸处穴位,想要先打通她此脉滞塞之处。
李莫愁内息被顾朝辞一导引归束,立马清醒了过来,只觉自己小腹之处,有一团暖气传入自己丹田,很是舒服受用,眼睛稍微眯开一点,已然看清正是顾朝辞。
饶是已有猜测,可看到真是他,又一想到顾朝辞用手掌在摸自己小腹,还有一只手游走自己背部,心中顿起涟漪:““啊,都到那里去了,羞死人了,这怎么可以!”
她一有此念,顾朝辞刚为其费心归拢的气息,又开始四散暴走。
顾朝辞一时间还以为,这还是走火入魔的后遗症,遂掌心真气再次加强,又重新聚拢其气息。
到了此时,李莫愁也知道他正以内力助已通脉治疗内伤,暗道:“羞死人了!他在助我疗伤,我却还在胡思乱想,真是不该!李莫愁啊,李莫愁,你自己得争气啊,老是这么麻烦人家,你于心何忍哪?”
当下也暗运内息,迅速借力导气通脉,李莫愁一能控制自己内息,顾朝辞自然更为轻松,不到半个时辰,就将李莫愁暴走的气息,尽数归顺,又助其疗伤。
顾朝辞真气走了李莫愁周身经脉一周天,只觉再无滞塞之处,才抽掌撤离真气,站了起来。
穆念慈见顾朝辞头上渗出汗珠,面色苍白,登时心疼不已。刚才她也不敢打扰,生怕引得二人都走火入魔,这时才有空表达自己担心之情,赶忙说道:“辞哥,这很累吗?你都流汗了,是不是大耗真气啊?”
顾朝辞缓缓摇了摇头道:“没事,念儿,你不用担心,几天时间我就能恢复了!”
其实顾朝辞本身为这李莫愁调理内息导气归元,真气损耗,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心力损耗之重,简直远胜与五绝大战一场。
盖因救人和与人较技论武,大为不同。
这真气控制最为特殊,重了不成,生怕其经脉承受不住这等真气,反而撑得其经脉爆裂,到时救人不成,反而杀人。
真气用的少了,又不能束缚其暴走内息,谈何助人导气通脉?
这样操作一趟,自然让顾朝辞感觉大为疲累了。
穆念慈听顾朝辞说的轻松,却大为不信,因为他见过顾朝辞与黄药师、裘千仞、周伯通他们大战一场,也没见他有过流汗变色的样子,心下一疼,娇嗔道:“哼,我要知道这么累,才不让辞哥你救她呢。救了以后,说不定还要和我抢你!”
顾朝辞见了她这可爱一面,不由笑道:“念儿啊,你老是说人家和你抢我,也不知羞!我就那么招人喜欢啦?
说不定李姑娘压根没这份心思,我们两个都是在这自作多情呢!”
穆念慈瞥了一眼李莫愁,见她虽然还是双眼紧闭,但眼皮都在微微颤抖,撇了撇嘴道:“哼,有没有我自是看的清楚!”
李莫愁听到这里,知道心上人为了自己大耗元气,心下更是感动,暗道:“刚才他摸了我,我也不跟他计较了。可他这样摸我……
哼,穆姐姐,你的辞哥,呵呵,谁说就一定是你的了!”
李莫愁心思急转,还以为顾、穆二人不知她醒了呢。
但顾朝辞早都说过,只要他真气束缚住李莫愁暴走的真气,其自会醒转,穆念慈早都记在了心里,刚才又看她眼皮颤抖,自然知道李莫愁肯定醒了。
心中一动,明知故问道:“辞哥,你说这李姑娘是什么门派的呀?她修习的功夫,都是旁门左道吧?
你看这走火入魔,来的这么随意!
我看哪,这武功还是不练为妙!”
顾朝辞知道穆念慈女孩心性又犯了,故意刺激李莫愁呢。可这会她刚好转,要是顺着念儿说,恐怕自己又是白忙活了。到时自己又要出手,岂不是自找麻烦?
遂笑了笑道:“念儿,各家各派内功各有其独到之处。比如玄门正宗内功进境虽慢,可无走火入魔之虞。
而李姑娘所修内功也颇有玄妙之处,更非旁门左道之流,那只是她自己因为各种原因,胡思乱想,未得澄虑守一,乱了心境,才有今日之患哪!”。
穆念慈也知顾朝辞说的是真的,当然也是在指点李莫愁。不过看到顾朝辞,此刻脸色不是很好,关于这个话题,也就不在多说,便道:“辞哥,我们得看护李姑娘到几时啊?难道一直在这陪着她啊?”
顾朝辞也不想再看二女斗法,当即说道:“李姑娘应该很快就可以醒了,现在她内息已然归元,你可以帮她早点醒过来!”
穆念慈道:“现在点她穴道没事了?”
“嗯,没事了!”
“好!”
穆念慈走近两步,看李莫愁还在装,手掌一挥,手指已然拂中她的“笑腰穴”,手法正是九阴真经中的“手挥五弦”。
李莫愁其实也想装作刚醒来,可觉得二人在说话,自己要是立马醒来,颇觉不妥。
一感觉到穆念慈对自己出手,立马运转内功闭住那处穴道。
怎料穆念慈内力不弱,手法也是巧妙无比,她受了这一指,顿吃一惊,就觉手脚酸软,连内息不能运转,再也忍受不住,双眼一睁,紧接着就笑了起来,想要自行解除笑穴,内力都提不上来。
穆念慈虽比不上她从小练习古墓内功,但修习了洪七公依据《九阳真经》与自己所通之功创作出的内功,几个月下来,内力之精纯略有不及,但深厚度也不亚于她。
李莫愁如何有能力只靠闭穴,就能挡得住穆念慈这附有内劲的一拂。只能不由自主“咯咯”发笑。虽说她提不起内力,好在其四肢能动,只能伸手指着穆念慈发笑。
顾朝辞也是无奈,明显是穆念慈觉得李莫愁没事了,却又要整蛊她了,当下也只能装作自己很累,盘膝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好在穆念慈见李莫愁笑的很是难受,又才解开了其笑穴。
李莫愁穴道一解,平复了下气血,立马问道:“穆姐姐,你这是为何啊?”
穆念慈娥眉一挑:“为何?
你自然知晓,我只是想告诉你,辞哥心里只有我一个,我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你的想法注定成空!
我让辞哥救你,是我大度,可你非要不知好歹,我能救你,也就能杀你!”
顾朝辞一看到了此时,自己不说话也不行了,当即双眼一睁,说道:“念儿,又耍小性子了,你说这话有失偏颇了,
李姑娘纵然有你说的那份心思,但我们已然成亲了,她也什么都没做,你这样说人,是不对的!”
穆念慈一听顾朝辞这样说她,登时怒了,轻笑道:“呵呵,这还没进门,就开始护上了?”
顾朝辞:“……”
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了,女人在这方面,都是演员骗子,刚才还好好的呢。搞得他以为自己也有走向,大被同眠幸福生活的那一天。现在来看,都他妈是戏啊!
李莫愁见穆念慈如此咄咄逼人,也是豁出去了,心下一横,霍然起身,一双美眸在穆念慈脸上转了一圈,又看着顾朝辞,眼神中满是坚定,缓缓上前几步,在他身前三尺处立定,素容道:“对!穆姐姐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你!怎么样?”
她这话说的很是突兀,饶是顾朝辞对李莫愁颇为了解,也是一懵。他怎么也没想到,如她这般女子,竟然真的能卑微到如此地步。
不错,就是卑微,在顾朝辞眼里,主动表白,对于李莫愁这种女子,就是一种卑微体现。
李莫愁见他一脸不可置信,悠然一笑道:“你也不要以为,我是在和穆姐姐斗气。我就是喜欢你,我李莫愁敢喜欢,我就敢说,穆姐姐既然也看出来了,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到这,顿了顿,吐了一口长气,郑重说道:“今日穆姐姐也在,我李莫愁喜欢你顾朝辞,你待如何?”
顾朝辞看她神色很是郑重,刚才肯定也是鼓起勇气,才说出这话,应该不是假的,但自己当如何?念儿心思如何?
还有李莫愁说这话,自己如何接,才妥当?若是处理不好,直接鸡飞蛋打,都没了……
想着眼神飘向穆念慈,就见她竟然来了个抱膀而立,轻抿嘴唇,一语不发,面上看起来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喜是怒。
顾朝辞缓缓起身,与李莫愁四目相对,抱拳道:“李姑娘,承蒙厚爱!可我已与念儿已经做了夫妻,自然不能有负于她。你的这份感情,顾某实在承受不起,还望抱歉!”
说着径朝穆念慈走去,就要与她一起离开,可李莫愁一个箭步,伸出双臂拦住顾朝辞,泪眼婆娑,泣声道:“真的吗?你对我就没半分心思?那你初见我时,对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都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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