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黑羽鹫在流晶河上捕食水鱼的身影。
“赵将军,这些飞禽丢下的东西还不知道起何作用,你等小心应对。”靖王渠梁溢感到一丝异样,但眼下却又不知道那些扔下的东西是什么,更不知道该采取什么应对措施。
“末将遵命,但???????”
“呜???呜???呜???呜???”
赵廷昌将军刚说完第一句话,后面的话刚到嘴边,就被再次响起的号角声打断了。所有守军顿时紧张不安起来,因为这次的号角声比之前那次更加急促。所有将士都攥紧手中的刀剑,紧绷手中的长弓,等待着号角声之后的敌人到来。
“鲛族贼军冲过来了!”
“鲛族贼军来啦!”
了望塔上的士兵最先发现了鲛族大军的进攻,他们大声呼喊,生怕耽误一点点时间。随即,轰隆隆的战鼓擂响。
战鼓声起,大战在即。
这次可不再是面对一群在水中肆无忌惮的剑齿鳌和虎鳄,而是规模庞大、数量惊人的鲛人士兵方阵。他们一个个身着藤甲,手持长矛或刀剑,怒气冲冲,迎面而来。鲛族大军的队伍方阵长达上百丈,只见旌旗在凛风中烈烈作响,密密麻麻地朝河谷关高墙开进。
排在最前面的是鲛族大军的三排弓箭手。他们手持鲛族独有的长角弓,在距河谷关高墙约一百丈远的地方站立列队。后方上百架木制云梯呈一字排开,每架云梯顶端都挤满了手持长刀的鲛人士兵和背负长角弓的弓箭手。云梯之后,一个个方阵整齐行军,步调一致。每一个方阵的鲛人士兵手持长刀和盾牌,一边朝前行进一边用长刀有节奏地步连续敲击盾牌,那阵势十分浩荡,声音震耳欲聋。大军最后方,依稀可见一座移动的行营,鲛族中路大军的主将狄野应该正在营帐里指挥着这场两族大战。
站在高墙之上极目望去,只见白雪皑皑的河谷上面浩浩荡荡移动着一大片鲛族大军的方阵,兵力人数应该不下十万。
大概过了一刻钟功夫,鲛族大军停止了前进,就地列阵。只见三排长长列阵的鲛人弓箭手依次屈腿拉弦,一支支燃着烈火的长箭高高扬起箭头,直指对面的河谷关大梁守军阵地。
“小心火攻!”
??????
无数声呼喊声顿时四起,但为时已晚。
刚刚还搭在长角弓上的一支支火箭齐刷刷射出,刺破长空,燃烬飞雪,毅然飞越过河谷关的高墙,狠狠地扎在了关内的营地上。一瞬间,营地里火光四起,无数营帐纷纷着火,肆意燃烧。空中洒落的雪花还未落地,就已给高高窜起的火苗化成了滴水。穿着厚厚棉服的东中路士兵,成了一个个火球,在惨白的雪地里痛苦的打滚,撕心裂肺般的凄喊之声充斥了整个军营。谁会想到,在这冰天雪地里,没有被冻死,却被活活烧死。
多么惨烈的一幕啊!
鲛族第一轮火箭射完,还仅仅点着了一小部分的营帐。营地上其他士兵见状纷纷四处奔跑逃离,有一些士兵不幸在逃离的过程中也被凛风吹吼肆略的火苗烧着了。
不一会儿,火光滔天的营地上空再次飞来了密密麻麻的火箭,鲛族正在一轮接一轮不间断地射箭,越来越多的营帐和士兵都被火烧着了。有谁想得到,原来刚刚那群黑羽鹫丢下来的竟是烈油,无情又无阻地在河谷关守军的营地里肆意燃烧。看着这熊熊火焰成堆成片在营地里铺开,靖王渠梁溢、赵廷昌将军以及全部河谷关的守军将士们,既恼怒不堪,又无可奈何。
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关内营地的惨烈火灾,赵廷昌将军在鲛族发射第一轮火箭后便已下令所有重弩、投石器和弓箭手一起朝鲛族大军阵营发起攻击。重弩射出的长矛与投石器砸出去的方石威力巨大,一支长矛可以轻松刺穿多名鲛人士兵的身体,一块方石轻易便能砸死好几名鲛人士兵。但是,大梁的弓箭根本够不着前方的鲛族大军,纷纷凋落在河谷空旷的地面上,密密麻麻一片。
赵廷昌见状随即下令终止了弓箭射击,并命令重弩和投石器全力攻击。但是重弩重新上弦和投石器重新装填耗时较长,攻击频率太慢,不及鲛族火箭的轮番攻击。尽管河谷关守军的重弩和投石器加起来有近百座,杀伤力也比弓箭要大,确实对鲛族大军造成了巨大伤亡,但这些伤亡数字远不及自己损失的士兵人数。
半刻钟过后,长空中终于没有再见到拖着长长黑烟尾迹的火箭的身影了。但是鲛族弓箭手的射击仍在继续,长角弓射出的箭矢不断蹿入河谷关守军的阵营当中。
还未短兵相见,却已在鲛族的箭雨和火攻当中伤亡剧增,损失惨重,靖王渠梁溢满脸愤慨但又无奈。他随手快速脱下身上的披风,紧紧攥着长枪,焦急地看着战况的发展。赵廷昌将军也发出了守城的指令,高墙之上的守军已经就位,他们举着厚厚的盾牌,在箭雨中随时准备着迎接鲛族大军的攻城。高墙的每一处楼梯处都排满了士兵,等待着冲上高墙顶替阵亡的战友的位置。
又过了半刻钟,长空中再也没有一支箭矢的踪迹了。只见鲛族弓箭手纷纷朝两边散去,后方的鲛族大军推着一排高高的云梯向前开道,快速朝河谷关的高墙冲过去。
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一场恶战早已开始,只是越来越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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