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醒来,戚司辽已经做好饭了,瓷碗厂那边也先送了一批之前的存货,戚司辽也帮着清洗干净,一个个倒放在空地处晾着。
天已经黑透了,还有点点小雨下着。
胡鸾飞来到厨房,恰巧看见戚司辽在很久不曾用过的杂物房里铺床。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她的心。
以前再怎样闹得难堪,二人没分房睡过,如今倒好,他自己分了。
哼!
她强压着哭声,喉咙哽得生疼,心脏像是被魔爪窟住,痛得几乎窒息。双眸忽被水雾蒙住,狠狠一眨眼,泪水翻滚而出。她用手背擦去,倔强地返回房间拿了衣裳进浴房洗漱。
她将自己泡在水里,任由热水将她整个人包裹,像是回到母亲的肚子里,静静地享受难得的寂静。
紧接着,整个人被捞起——
“胡鸾飞,你想死吗?”
她整个人被热水泡得通红,憋气久了,刚出水那刻晕晕沉沉的,完全不知此刻发生什么。直至听到熟悉的怒吼,才缓缓地转过眼看来人。
“戚司辽…”
“你这死丫头今天不对劲。”他扯过衣架上的厚衣裳将她裹住,以最快的速度冲回房间。
彼时,房间里已经燃起了几个火笼子,碳火烧得正旺,整个房间暖烘烘的。可再暖的房间也无法温暖胡鸾飞内心深处的那股寒凉。
她的苦,无法与别人说。
戚司辽将她放进被窝里,窝里塞有几个汤婆子,即使光着,她也感觉不到冷。
“有心事?”经过半天的思考,戚司辽愣是不知胡鸾飞干嘛发火,仅是因为自己泼了她一脸洗澡水?
“和本王说说,谁惹你不快?”他的声音含着意味不明的沙哑,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
胡鸾飞懒理他,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翻身不想再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戚司辽垂着眼看地面,说起他今日的行踪,“沿海那边暂时无碍,只不过堤坝那边材料不够,这两日大概得停工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钱。
今日胡鸾飞和温婼雪几人打赌输了,赌注不大,原也不打紧。只是今日堤坝那边需要资金运转,不得已心疼那几十两银子。
戚司辽侧身躺下,连人带被将她拥入怀里,“镖局那边是否可以运转了?”
醉花楼的生意尚且可以,只是镖局那边尚有些难运转。北裘有镖局,且是皇商,其他驻扎在北裘的镖局多数倒闭,现如今是皇商镖局独大。像胡鸾飞他们这种还死撑着不肯宣布破产的镖局,自然会被人施压。
不过她还在等,等温婼雪父亲抽空过来,届时会好办许多。
戚司辽也知道镖局如今无人撑腰,运转自然不顺畅,可他也没再开口问,只关心她的情绪,“怎么了?半天不说话。”
一句“怎么了”瞬间让胡鸾飞红了眼眶。
她原还想生他的气,可又贱得要命,很快便心软了。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这几月邱旭把醉花楼的账目清算了下,我们这边分得三千两,都在床底下,你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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