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陡地透出森冷:“妾身自知承受不起!”
看见婵玉脸上含着揪纠结,缓过神色语气柔婉:“姑姑难道还不明白,皇上并非我内心所想之人,如今只有王爷,才是我的依靠。”
婵玉微微点头:“皇上也知娘娘与王爷间的情意,不过也是想您明白他的心意。奴婢看着皇上长大,实在不忍看他饱受相思之苦。”
她顿一顿,把信封塞进胡鸾飞手中,“这封信您自己处置吧。”
胡鸾飞把信撂在桌上,语气淡漠:“帮我转告皇上,好生管理他的江山,不用再为不该费心的人费心。”
婵玉道:“您的话奴婢自会传到。只是依他的性子,未必会如您所愿。”
胡鸾飞不置可否,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枚簪子插进发间。
婵玉见着,微微愣了下,“这枚簪子可是王爷的母亲所赐?”
“正是,寓意多子多福。”顺便在首饰盒里挑了一支纯金打造的步摇塞进婵玉的手中,“姑姑把话带到即可,这是我的小小心意,您收下便罢。”
常出入库房替皇上领取或登记的婵玉,瞧着手中的步摇,脸色大变,忙把它放回首饰盒中,“皇上赏赐给您的东西,奴婢不敢肖想。”
“拿着吧。与皇上保持关系于我于他都好。如今我和他身份有别,再非昔日。”
说罢转身取出一件玄色长袍展现给她看,柔声说:“最近几日给王爷新制了一件袍子,姑姑帮我看看,可否适合他。”
婵玉苦笑:“娘娘做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如此,等王爷回来,要让他试试才行。”
婵玉还想在说什么,胡鸾飞事先堵住她的嘴忙送客,“猛虎山苦寒,日子艰辛,此地难求医,姑姑和皇上都要注意些,莫要感染了风寒。”
婵玉应了声,走到门前,回眸眼中尽是失落之情,静静地望着胡鸾飞。
胡鸾飞收好袍子,良久无语。
“娘娘,皇上还吩咐奴婢要把您带去前厅。”
话音刚落,许是门开的缘故,胡鸾飞剧烈咳嗽起来。
婵玉命人拿了几个火盆进来,将木炭倒进火笼里,房里的气温一瞬回升。怕她气闷,婵玉细心地开了点窗户透风。
“妾身微恙,无颜面圣。姑姑,您就替我回了皇上吧。”
婵玉也知胡鸾飞找借口避嫌,摇摇头,掩门离去。
脚步声渐离渐远。
胡鸾飞卸下伪装,整个人虚脱了一般跌坐凳子上。
此时火笼烧得正旺,她刚想烧毁这风千斤重的信件。
忽见信封背面有一小行字,仔细瞧来,心中终是不忍。打开了看,只见短短几句诗词:“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呸,迟来的深情和屎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胡鸾飞嫌弃的将信件掷之火笼中,“蹭”的一下,火苗燃烧殆尽。
她倒一杯茶饮尽,心口烦乱。脑海中清晰地浮现起戚司礼以贵妃之位诱惑原主跳进陷阱的画面。宫中规矩,宫女侍寝后先从最低位分步步高升。
那时原主未曾侍寝就得戚司礼许诺,心情必然飘飘,日日御前奉茶,尽心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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