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早就备好了吊命的汤药,戚司辽服侍着胡鸾飞换下湿冷血腥的布巾,看着失了半条命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
胡鸾飞抬手给他擦去,笑道:“堂堂战王给女人换那玩意,羞不羞,还有脸哭。”
戚司辽撇过脸,泪珠顺势掉落。
“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给我倒杯热水。”胡鸾飞兑着灵泉喝下,血立马止住,脸色缓和不少。
“你为何瞒着本王?”
“我瞒你什么?”
“怀有身孕的事。”
胡鸾飞“嗤”的一声笑了,“呆子,我没有身孕,好着呢。”
戚司辽神色骤变,忙说:“李太医查诊,岂会有错?”
胡鸾飞解释:“皇后栽赃我,我不得搞点动作反击她啊,这个事顺势而为,过程中有些痛而已。”
“你个笨蛋!”戚司辽整个身体垮下来,深深放松自己,“本王以为你…”
“你别怕啊,就算我们再生二胎三胎四胎五胎,也一样平安无事的。眼下最要紧的是太后那边,太后年事已高,恐怕生产不力,你赶紧出去安排太医和产婆,尽力保全她们母子。”
“……”此事不是他说了算。
太后难产,历经三天三夜,在第三天天边破晓之时,伴随凄厉的嚎叫,婴儿的啼哭振奋人心。
“生了,是个皇子…”产婆顿时哑口,急急忙忙抱着孩子跪下。
因早产的缘故,孩子吸取母体的营养不够,又瘦又小,哭声渐渐变轻。
戚司礼下令封口,孩子交给寺庙抚养。
太后因产难伤了身子,人也不似从前那般好了。
太后的生辰宴到底还是没办成。
宫中流言四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传了个遍。宫外头的大街小巷,说书的先生最缺的就是热度高的作品。
打铁趁热,各界说书人如狗一般嗅到发财的气息,将宫中秘闻说得天花乱坠。
有的说战王妃目无尊长,冲撞婆母,害得婆母小产危在旦夕。
有的说太后不守妇道,害先帝蒙羞。
更有的说,皇后和战王有一腿,早些年的一个夜里,两人在桐花台卿卿我我。
胡鸾飞卧床养病,挨着床头一勺一勺喝着苦药。
绯闻中的当事人不眠不休,熬得两眼昏黑,她喝完汤药,他立即接过。
她闪,他追逐。
她气,他安抚。
她躲,他死皮赖脸。
传言中的事,他只字不提。
她忽觉神奇,这谣言传来传去,怎么就传出他和皇后的当初呢?
“你觉得皇后怎样?”
戚司辽眉心一紧,“我和她是清白的。”
清白二字,他恐怕说得厌倦疲惫了。
“我知道你俩关系好…唔!”
厚实的掌心堵住她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戚司辽望她的时候,眼角勾着笑,微挑的眉梢藏着几分说不尽的冷漠,“她攀高登贵,喜好权势,表里不一。”
“哦?”胡鸾飞对戚司辽的评价感到意外,“我以为她是你的白月光,逼着你,你还舍不得说她几句难听话呢。”
戚司辽也不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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