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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1章 我们想假戏假做 (第1/2页)

    贺予没想到谢清呈听到是这件事,居然没什么意外。

    谢清呈也完全看透了这一点。

    他非常敏锐,那女佣进来打扫卫生换床单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哪怕是入住宾馆,服务员都不可能天天更换床上用品,何况这是贺予常用的卧室?而且贺予的床单很干净,能看得出是不久前才新铺的,完全没有更换的必要。但女佣却把旧床单撤走了。

    谢清呈知道这是段闻在检查贺予与他之间发生关系的真实性。毕竟如果贺予真的是为了一己私欲,那么他抓自己回来,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段闻不傻,对贺予也并不那么信任,所以才会派了人去检查,瞧一瞧贺予是否另有所谋。

    这招实在太恶心了,但事到如今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尽可能逼真地把这出戏演下去。

    于是这一晚,气氛变得非常诡异。

    谢清呈和贺予虽然现在已经不吵架了,但也仅仅只是不吵架了而已。

    感情方面的事,他们是谁也没有解释过的。

    因为没立场。

    解释自己的感情,首先便是要知道对方在意这份感情,若是对方不在意,自己主动提及,那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谢清呈很会将心比心,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就和当初与李若秋离婚似的,李若秋除夕夜回来见他,若是忽然说一句“谢哥,我对他没感情,我和他没关系”,那他作为前任只会觉得尴尬不已,莫名其妙。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谢清呈自知海战时伤透了贺予的心,虽然贺予已经放下了仇恨,可如昨日一般的喜爱又怎么还会再在,所以他这时候若是去和贺予说一句“贺予,我对陈慢没感情,我和他没关系”,那想必是会让贺予同样感到莫名其妙。

    于是谢清呈这位钢铁理工男,觉得自己做的很对,这样的解题分析,想必是能拿一百分的。

    至于贺予呢?这位小伙子就更聪明了。

    他以前向谢清呈告白过,为谢清呈搞得头破血流过,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谢清呈却从来也没有接受过他,甚至能把性和爱分得无比清晰,还总是劝自己不要在叔叔身上浪费感情。尽管贺予看到过破碎的小火龙,但他被拒绝了太多次了,他根本不敢往谢清呈是不是爱上了他那一方面去想,他内心深处是无比自卑的,他总觉得自己是没有人要的,这份自卑令他张牙舞爪,可又万分情怯。

    文艺小青年很伤心地想,哦,那只小火龙,应也只是谢清呈对他之死的愧疚而已,算不得什么。

    那么既然彼此都不再喜欢,能有现在这样的平和,就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事情,也就不必再提了。

    他们就如同尚未说破心意的中学生似的,谁都不敢轻易踩到那根线上,相处时彼此都带着些猜测,一些不安,甚至还有几分小心翼翼,谁都没有勇气,也自认为没有立场去诉说内心深处还存着的不舍和爱恋。

    晚上洗过了澡,贺予和谢清呈上了床,鹅绒被笼上,就又只剩他们两人面对面的世界了,黑漆漆的地方不容易瞧见对方的脸,他们就像暗巢里的龙一样,几乎全靠着鼻息辨别着彼此的位置。

    贺予小声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到了什么吗。”

    贺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烟味,谢清呈这几年烟抽的不那么多了,闻着这个味道却仍有些本能的渴望,他定了定神:“什么。”

    “我觉得我俩像地下党,国共内战时的假夫妻,白天干完组织的工作,晚上关了房门还得做给眼线看,一天24小时,每分每秒都在演戏。”

    谢清呈叹了口气,这孩子还真是编导出身的:“……那你今天白天的谍战工作做完没有?”

    “做完了。”

    谢清呈便知道贺予是把激速寒光的数据成功回传总部了。

    有了这个数据,不用太久,破梦者的全面进攻就要开始了,而在此之前,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在曼德拉内部潜伏着,以做策应,越久越好。

    谢清呈这人其实搁战争年代很适合做地下党,因为在正常情况下,他几乎没什么私人情绪,而且他很分得清事情孰轻孰重,皮肉之事对他而言其实无关痛痒,既然如今要在这张床上发生些实质性关系才能打消段闻的猜忌,那他自然会以大局为重。

    倒是贺予有些青年人的局促,小伙子这会儿想起之前自己做的一些破事了,有些抹不开面子,又担心让谢清呈不高兴。于是他撑着被子,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他:“所以……那个……你愿意吗?”

    “……”

    好几秒钟的沉默。

    这么久以来……很多很多年以来,这是第一次,谢清呈在压抑中,竟难得有了些得趣,因为他在这一刻忽然觉得贺予真是像极了十九岁的样子。

    他静了一会儿,居然明知故问了一句:“嗯?哪个?”

    贺予还没觉察到谢清呈是存了心折腾他,更尴尬了:“就……那个。”

    谢清呈:“我不明白。”

    贺予无措中对上谢清呈的眼睛,那眼眸一对,贺予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明白的。”

    谢清呈被抓了个现行,有些尴尬,咳嗽一声:“……没办法了,我们也没得选。”

    贺予没想到谢清呈是这个态度,他愣了一下,如果是之前,他一定想问谢清呈——你难道不在乎陈衍是什么感受吗?

    至于谢清呈,他虽然在贺予家被关了十多天,早就已经看出来贺予和安东尼根本算不上情侣,顶多就是床伴。但哪怕是床伴,他也不舒服,他估计也会明知故问一句,那你他妈的就不在乎谢离深?

    可是经历了发病那件事之后,他们之间除了感情问题,说开了很多话,贺予不再想伤害谢清呈了,谢清呈似乎也不想再提安东尼的什么破事。

    他们之间的这两道折磨了对方太久的尖刀,虽然尚未拔走,但他们谁也没想再往下深扎了。他们不是不介意对方的感情,只是孤龙与孤龙交缠,他们看到了彼此身上的累累伤疤,便再也不愿意伤害对方,哪怕自己心里还难受着。

    贺予之前做过那么多畜生事,这一回竟然显得有些无措和生涩:“那、那我们……”

    “……就当办公吧。……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只能别太在意。总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和段闻摊牌不是吗。”

    “……”

    他们两人的关系爆发有因为报复,有因为误会,有因为痴爱,有因为缠绵。

    唯独没有这样公事公办的尴尬过。

    贺予和他面对面地躺了会儿,还是觉得不合适。他们俩的关系好不容易修复到现在这样,他不想贸然行事。青年纠结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手窸窸窣窣在床枕之侧拿了个东西进来。谢清呈这人在这方面比较直接,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以为贺予拿的是套,结果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被褥

    谢清呈忍不住眯起眼睛:“你把手机拿进来干什么?”

    贺予轻咳一声道:“我觉得你身体不好……我在想,我们要不然……就还是演?”

    谢清呈不解,剑眉一皱:“演?这个怎么演?”

    贺予舔了舔嘴唇,更尴尬了:“是这样。就是我们做还是要做的,但可以做的亦真亦假,就和演员演床戏似的,能骗过段闻就好。”

    谢清呈还是不解:“……怎么叫亦真亦假?”

    贺予放弃了,他觉得和谢清呈绕弯没用,于是拿了一枚无线耳机,自己戴上,还有一枚递给了谢清呈,然后道:“看电影。”

    谢清呈:“………………”

    人间鬼才贺予同志想出的办法,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早点解决完这个问题,早点可以盖着被子和同事谈工作,免得一不留神又被同事给勾引得无法自持。

    贺予随便登了个网站,手机荧光倒影在他英挺的面庞上,他刻意绷着脸,没什么表情,像在和谢清呈谈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似的,一边浏览页面,一边问了句。

    “你想看什么类型的。”

    谢清呈:“……我也要看吗。”

    “……你不看,你可以吗?”

    谢清呈心道他哪怕看了也没什么用,他在这种事上一向兴致缺缺,从前和贺予那么失态放纵,也几乎全都是靠贺予费心挑火。

    但这种话又怎么能和贺予说?

    而且仔细一想,这法子虽然乍一听很离谱,却是对他俩而言损耗最少的解决途径了。谢清呈因此说:“那随便吧,你看着办就好。”

    贺予就在首页找了个高评分高点击的,和谢清呈分别戴着耳机,对着一台屏幕看了起来。

    两人行事之余,都不免觉得讽刺又荒谬,实在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们俩居然会盖着被子共同欣赏午夜电影。

    那片子是欧美的,主演很赏心悦目,剪辑制作都非常精良,看得出是导演的心血之作,但贺予和谢清呈躺床上看了半天,两人都很麻木。

    贺予:“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贺予说:“要不我换个国语的。”

    “……”谢清呈,“也行。”

    贺予就换片了,这回没有要这种工业片,他找了个国内情侣自拍,好家伙,清晰度直线下降,毫无镜头语言可言,不过贵在感情充沛,而且是母语对话,能够直接刺激大脑,不必途径脑部翻译系统。

    几分钟后。

    谢清呈看着看着,皱眉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的眼熟。”

    “……是有点。”

    “她长得像我们以前医院那个周护士。”

    贺予本来就看得不怎么得趣,这样一听,再一联想,直接就把框给关了。

    “……我再换一本。”

    “那你用心点,好好找找。”

    明明是这样尴尬又香艳的事情,愣是被谢清呈说出了一种前辈指导晚辈做ppt的气质来。贺予被弄得更尴尬了,干脆整个退出了页面,打开了另一个版块,扫视一圈后,挑了个顺眼的开始播放。

    这次他找的是俩男的主演。

    可那电影里两位智人的胸毛居然比动物园里的黑猩猩还长,声音又比非洲象喷水时的响动还骇人,谢清呈看了不到一分钟就把耳机摘了:“看这个还不如看动物世界。”

    贺予觉得也是,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

    他把那网站给关了,侧过眼,望向谢清呈,借着手机的微光,贺予可以在这样近的距离清晰地看着谢清呈的面庞。他的视线摸索过谢清呈玉白色的脸庞,刀裁似的眉,又流连在那双结了冰凝了雾的桃花眼中。

    那些片子演的再纵情,也及不上谢清呈这样不声不响地看他一眼。

    贺予为自己对谢清呈的感情而躁郁,他明明是想心坚如城的,为什么只要在他身边,心就会软得狼狈,只想吻上谢清呈那凉薄的唇?

    甚至只这样一想,心就又热又烫,腹亦如火烧。

    他眼睛微泛红,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可偏偏谢清呈还没觉察,还问:“你就找不到一本像样的吗。”

    贺予:“……”

    “没有存货吗?”

    “……”

    谢清呈觉得这可能是真的为难孩子了,跟已经没什么情感纠葛的叔叔做这种事情。算了,这种麻烦事还是自己来吧,于是道:“要不你手机给我,我来帮你找找。”

    贺予哑声道:“你又有什么经验?以前我帮你做课件,瞧你电脑里连个限制级的片都没有。”

    此言一出,两人都静了。

    他们现在很少提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不管是痛苦还是温情,仿佛那些过往都成了无法愈合的疮疤似的。

    这一刻贺予不假思索冲口而出,好像又把他们拉回了三四年前的大学校园,那些他们俩之前还什么错误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在这回忆萦淌之间,贺予不错目光地凝视着谢清呈的面庞,眼眶的红湿渐渐地不再仅因为窘迫和,而带上了些别的情绪。

    他看着谢清呈盲了的眼。

    看着谢清呈零星白了的发。

    他看着曾经那么辉煌的一个人,像是烧至残年的蜡,而从辉煌到落魄,都是他错过的这些时间。

    这盲眼不属于自己,这白发不属于自己,岁月淹及……这个人哪怕残损至斯了,也不再属于自己。

    贺予从失魂落魄中踉跄着归来,从阿鼻地狱中鲜血淋漓地爬回来——他只看到了一个残损的,被别人夺走的谢清呈。

    他其实并没有办法装作什么宽宏大量,平静如常。

    他只是不愿再伤害,所以才佯作不在意。

    其实他还是放不下。

    他对谢清呈的感情,只能是激烈的爱,什么平和,什么放下,什么释然……那都是假的,是装出来的。

    似乎终于感到了贺予神色中的危险,谢清呈沉默了,要把脸转到一边,可太迟了。

    贺予忽然蓦地翻了个身,将谢清呈压在身下,他握着谢清呈的下颏,不让他把视线转开,伤感在文艺青年心里燎了原,他不等谢清呈反应,忽然低头吻住了谢清呈的唇,沉重炙热的呼吸喷薄而出,拂过皮肤,焚过心脏。这一吻毫无章法,又无预兆,像是被逼到了绝境处的野兽的反击。

    他又凶又野地吻他的嘴唇,下颌,脖颈,那些情绪压抑良久,骤然决堤,让贺予像是成了魔,竟似要咬断谢清呈的咽喉。

    这堪称粗鲁急躁的吻结束时,贺予沉沉地喘了口气,他撑在被子喃喃道:“我其实有一部很好看的,但我怕你生气……不敢拿出来。但是……我这几年都在看着它……我很想和你一起,不吵架地……去看一看……看一看我们的从前……你……这一次,愿意和我一起吗?”

    贺予这句话一说,谢清呈就知道他指的是哪部片子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想挣脱贺予,但贺予一边重新把一枚耳机抵至谢清呈的耳内,一边抬手划开屏幕,连看也不用看,就找到了播放器里一直存着的那段录像。

    二十岁雨夜的喘息抢入他们耳中,这录像贺予看了近三年,哪怕不瞧画面,都能知道录像中的两个人在做什么,接下来又会又怎样的举动。

    谢清呈虽在做医学报告的那天,就已经知道了贺予手里有这样的东西,也看过了视频,可再一次瞧见,还是觉得备受刺激。

    “你觉得,可以吗?”

    谢清呈脸色虽白,却不肯乱了阵仗是他自己说的公事公办,可不能露出什么年轻人才该有的无措来。而且贺予原本就退了一步,看片自己解决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因此他尽量平静地说:“很一般。主要我没有这种喜欢看自己录像带的爱好。还是换一本吧。”

    “……”

    贺予盯着他,盯了一会儿,他想忍,但终于忍不住了,他说:“谢清呈……安东尼是不是和你说,他和我天天上床,还说我给他看了这个录像?”

    “……”

    见谢清呈默然不语,贺予的眼睛就红了,一些是委屈,一些是恼怒,还有一些是烧上来的欲望:“……他骗你!这录像是他从段闻那里看的,他变态!不是我变态!谁和他睡过!他骗你的!他诬陷我!”

    谢清呈一时语塞,怔住了。

    其实从理性上来说,贺予和谁上床他并管不到,贺予从来也没有和他确立过什么关系,更何况当时他们已经完全决裂了,已经没有瓜葛了,想和谁上床都是贺予的自由。

    谢清呈心里最过不去的还是谢离深知道他们之间曾经发生的事情,此时听贺予这么否认,他一时间心下震颤万分,脑中也变得有些混乱。晕头转向间,他便有些手忙脚乱,言语无措,道:“你就先别说变态不变态的事了,还是换一个……”

    可是贺予这一难受,又不理智了,隐隐地又带上一股疯劲,脑子一瞬间不清醒,谢清呈的话也只听半截,只听了“变态”两个字。

    他更加折磨了。

    他以为他愿意看吗?

    可这三年他身边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人也没有……要知道,这三年来他其实只能从这一卷镜花水月中去触摸那一晚的余温……

    他看着这卷录像带,有时冲动过后甚至会觉得格外地疲惫与伤心,因为他会想起二十岁生日那一天,谢清呈曾经和他说过一句生日快乐。

    那是他这辈子仅有的一句真切的问候。

    他那时候知道自己很可怜,二十年只有一个人真心待他好,但他又感到自己是幸福的,因为二十年终于有一个人真心待他好。

    谁知这个唯一真心对他的人,他最终也错过了。

    “我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可是那都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贺予沙哑地讲话,声音听不出是气恼还是委屈,“我没有把视频给他看过,我没有把……我没有把我们的私事和他说过!”

    谢清呈已经在这些话和贺予的情绪中被弄得无法理性思考了,他此刻什么弯也绕不过来,眼睛里只倒映着贺予有些疯狂又无比委屈的脸,脑中嗡嗡的。

    贺予深吸了口气,他红着眸子,似乎也不愿多说安东尼的事,在他和谢清呈相处的时间里,他任何人的名字都不想提了:“你信我好吗,你说你会信我的。”

    “……”

    “谢清呈,这视频我来来回回看了百八十遍,我喜欢得很,我就对它有感觉。我不要换了。”

    说到最后,竟然是有些无赖的语气。

    但他也没有说谎,两人纠缠之间,谢清呈已经能感觉到被子底下的热度直往上升,那温度是拾了凡人的欲望做柴火,烈火中贲出了硬热狰狞的猛兽兽。贺予的面容还和少年时一样,很漂亮,甚至可以说是秀丽,可贺予释放的恶兽是很凶的,简直令人发抖。

    谢清呈回过神来:“你……”

    “你自己讲的。”贺予虽然还克制着,嗓音里甚至还带着些青年人的委屈,但每一个字都如猛兽扑杀前慢慢踩下的利爪之印,“今晚我们要这样办公的。在外面蹭一蹭,会像一点。”

    贺予说着,隔着裤子顶了一下谢清呈的腹部。

    谢清呈面色苍白,一下子揪住了被单,但他没吭声。

    妈的……算了,他也放弃思考了。不管怎么样,他今天和贺予是必须发生一些关系的,因为黑暗中其实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看——在看他们是否真实。

    他们虽想自己动手,不真的做到底,但动静上还得作出样子来。

    其实他们这会儿想的还是太天真了。两个曾经这样炽烈纠缠过,如今又千头万绪仍难断的人,怎么可能在这“床戏”中真的控制得住?

    耳机里的视频在持续播放着,除了雨声之外,萦绕在他们耳边的还有当时摄像机捕捉到的喘息声,低语声,甚至是交合声。

    忽然——

    “谢清呈……谢清呈……我喜欢你……”

    模模糊糊的,传来的是二十岁的贺予在做爱时,对谢清呈情难自禁的不住告白。

    “我喜欢你……”

    这声音近在耳廓,却又远在当年。耳机里的少年在说着一生一世捧着一颗真心,不停地在说,我爱你。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说着这句熟悉却又无比遥远的话,谢清呈怔了一下,心脏处有如被人开了一枪,全部的血都争先恐后地往胸腔深处涌动。贺予也顿住了。

    “……”

    贺予不敢再看谢清呈的眼睛,生怕自己失去理智。

    他说了只是蹭蹭的。

    于是他将谢清呈翻了个身,让他背对着自己,他用力抚摸着谢清呈消瘦的腰,俯身用烫热的嘴唇吻上那伤痕未愈的背。

    他低沉而含混地说:“你把腿并拢些,好吗。”

    他虽然不知道谢清呈的具体病情,但也早就看出来了谢清呈的身体很不佳,尽管他的心已烧滚如火了,他的举止仍然克制。动作中他看了一眼被他丢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上已经播放到了他们俩在车上疯狂做爱时的情景,谢清呈那一天放的很开,没有掩饰地在贺予身下沙哑地叫床,他听到自己在问谢清呈:“爽吗?磨你这里舒服是吗?”

    “这里被干得很舒服吗?”

    与之同时传出的是他戴着避孕套在谢清呈体内进出时咕叽咕叽的声音。

    这些声音让此刻的贺予和谢清呈都有些受不住,仿佛旧岁月回了魂似的,逼得他们再也无法思考更多。

    谢清呈伏在一片黑暗中,低头趴着,犹如一只撞入了蛛网中的蝶,挣脱不能,唯有震动翅膀轻轻地颤抖,但他逃不掉……天罗地网间,他什么也看不到,他引颈就戮,如鱼在砧,仿佛就死,于是听力和触觉变得格外分明,他挣脱不了自己当年和贺予交合时淫乱至极的动静,背后又烫得厉害,是贺予将压未压地俯在他身上。

    他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知道那是贺予在脱自己的内裤也脱了他的衣服,他紧紧闭上眼睛,猝不及防地,有一根滚烫的、狰狞的、粗硬到可怖的男性性器如同肉龙出洞,就冲着他的大腿腿根缝间猛插了进去。

    谢清呈忍不住揪紧了雪白的床单,浑身发颤。

    那东西太凶了,吐着粘腻的水,暴虐勃发,进来了就开始大开大合地贪他,将他并拢的腿当做女穴般淫弄着。

    这种感觉竟然比真实的进入更糟糕,他们真的好像就是不得不为了利益而发生性关系的两个人,而后不得不寻求尽量少的肉体交合。

    贺予闷声不吭地埋头狠做着,他的性器硕大到可怖,很快地就将谢清呈大腿内雪白的皮肉侧磨得又湿又红。谢清呈弓起了背,紧绷着身子,承受着这暴风骤雨般的造爱,床铺在他们身下激烈的晃动着,他被贺予顶得不住往前倾去,几乎要拱出了鹅绒被外。

    但贺予哪怕再失控,都不愿主动让人看见谢清呈被他操弄的样子。

    他猛地伸出手,箍着谢清呈的肩膀,将他拽下来,拽进被子的更深处,他几乎是完全笼罩住了他,将他困在自己的阴影之下,胯下则在片刻不停地耸动顶撞着。哪怕只是腿交,他们做的也太激烈了,屋子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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