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不能激起江沅的涟漪。
从简兮“遇害”的那天开始,江沅就没有出过江家的大门,甚至连书房的门都没有踏出过。整整三天,水米未进,每时每刻都在查询那晚出国的记录。
z市发达至极,每时每刻都有出国的人,飞往世界各地的都有,根本无从查询,可江沅在这三天里,硬是把所有的出境旅客都看了一遍,无论男女。
他知道简兮就算出国,也一定不会用自己本人的证件,她甚至可能装扮成男人。可是当江沅日以继夜的把所有资料都看了一遍,居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和简兮眉眼相似的人!
“怎么会这样?”江沅懊恼的揉着太阳穴,修长的手指狠狠攥成拳头,眼底的沉冷郁痛透着薄而锐利的锋芒。
“你难道真的……真的……”江沅咬牙,后半句话硬是说不出来。
“扣扣。”大门在这个时候被敲了两下,紧接着就是管家的声音,“先生,是我。”
江沅在书房里呆了整整三天,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厨娘和管家会来劝他吃饭,其他时间就没人敢进来了。他们全都在害怕江沅毫不掩饰的雷霆发怒。
可管家敢在这个时候来,就说明是真的有事,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江沅扬声道,“进来。”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了,管家一踏进书房,身子就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这房间里盘旋着的寒意,简直能将人生生冻住。
“有什么事?”江沅语气里的不耐很是明显。
“有关夫人的葬礼……”管家仔细斟酌这自己的语气,“夫人的遗体已经在医院里存放了三天了,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葬礼?”江沅皱眉重复着管家的话,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葬礼的事情,因为在他潜意识里简兮根本就没死。
“好了,你出去吧。”江沅的语气很是疲倦,“葬礼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
他或许,是该面对现实了。虽然这个现实,会让他痛的鲜血淋漓。
“还有一件事。”管家却没有在江沅吩咐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丁先生来了,已经等了很久,执意要见先生。”
丁景尧来了?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江沅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脑海中忽然泛起一阵晕眩,整整三天的不眠不休,的确对他的身体有很大的伤害。
“你终于下来了!”一见到江沅,丁景尧的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冲上前用力拉着江沅的衣领,“你是怎么照顾简兮的?她无缘无故怎么就出意外死了?医生还说她流过产,你既护不住她的孩子也护不住她,你还算是个男人么?!”
淡淡的看着丁景尧,江沅既没有辩解,也没有推开丁景尧死死拉着他衣领的手,神情镇定而淡漠,好像丁景尧的所作所为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你怎么能一点也不在乎!”丁景尧怒吼着,眼底泛起了赤红,右手握成拳,抬臂狠狠砸在了江沅的面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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