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手里的打火机查看了桥洞,空无一人,阴暗潮湿。在这种境况下,这样的桥洞也是我目前最好的栖身之所,造化弄人,如果没有徐涛,此时的我,兴许正在白色的台灯下,挑灯夜读啊!
我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坐下,打开背包取出毛衣,披在身上。洞里的空寂让思绪又回到了母亲身上,不知家乡是否下雨?母亲是否入睡?天堂里的父亲会安息吗?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收缩了我的心,泪水再次决堤而出,痛哭声淹没在洞外的大雨声中。
一束强光照得我睁不开眼,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抱住我,力量很大,我感觉呼吸困难,想呼喊,但却张不开嘴。洞里进水了,顷刻间将我淹没,那条健壮的手臂仍拽着我。“放开我!”我终于喊出了声。手松开了,但我开始下沉,不断地下沉,“救我!”四周一片汪洋,绝望开始蔓延,一只手伸了过来,“上来!”我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迅速上升,快到水面了。看清了那张脸,是父亲。正要开口,脸灰飞烟灭又迅速融合,是母亲?“妈……我对不起你”我泪如泉涌。“是你杀了我!”徐涛满脸是血站在上面,“我要报仇!”他慢慢地松开了手。
我猛地从梦魇中惊醒,浑身发冷,感觉自己额头发烫,洞外大雨依旧,我用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雪花纷纷扬扬地弥散在b城的郊区。
我摸着额头,感觉发烫,头晕目眩是表达此时状况最贴切的词语。现在很是后悔在先前的计划中,忽略了天气,自己从家里只带了一件薄薄的毛衣。我紧缩着身躯,逆着风,歪歪斜斜地走到了家煎饼果子摊前。
“小兄弟,要煎饼果子吗?”大妈热情地招呼。
“来一张”我有气无力。
“小兄弟,大冷天的,穿这么少?感冒了吧?”大妈上下打量着我。
我无力地点头,拿起煎饼就吃,一阵狼吞虎咽,煎饼瞬间消失。我擦了擦油腻的手,裤袋里掉落了一张张纸条,弯腰去捡,发现是王舒的地址,我苦笑,路人用得着留地址吗?我想把纸条扔掉。
此时正是上班时,路上行人匆匆。一阵冷风吹进嘴里,忽然胃里酸气翻涌,把持不住,急忙跑到街边的树旁,痛苦地呕吐,行人捂住鼻子,纷纷闪开,一中年妇女大声叫嚷“小心,别吐我身上,真他妈晦气!”
我使劲地用手撑住树,想用手上的纸条擦嘴,忽然感觉身上一阵恶寒,眼前发黑,手臂渐渐无力,慢慢地,身体滑落在冰冷的地上,耳旁隐约听到“哟,这小伙子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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