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赵表示他没懂。
“你一直在门边,小姐知道肯定走不了,所以我们进去前她根本没走,只是把自己淹在人堆里。等我们进去,见她不在,我们这边慌慌张张的时候,她那边却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声东击西?浑水摸鱼?”赵长生从他那贫瘠的脑子里抠出这么两个词,也不确定形容得准不准确。
“少卖弄!你管他什么计,总之,眼下就是,小姐又把我们甩开了。”自己刚才反应过来就迅速跑出来,可长街两头,哪里还有小姐的影子。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赵长生只能指望贾光了,毕竟贾光脑瓜子灵活。
“什么怎么办,小姐不是说了请我们看戏吗?走走走!”
贾光说着,当真拉着赵长生回去,在之前小桌处坐了,从茶盘里拿了两个杯子,倒满茶,一杯推给赵长生,自己端了一杯一饮而尽。
“依我看,小姐只怕也是要近晚才回府,咱们呀,也只好像上次一样,等黄昏后去十字路口蹲守。”
贾光说完,赵长生想想发现自己并没有更好的办法,索性也就和贾光一起,分了红薯,剥着栗子,喝茶看戏。
而此时,许沅就在离他二人不远的地方~其实也就是在戏班隔壁。她在酒楼的二楼,临窗而立,望着浩浩一队人马沿着御街向北而行。
此时尚早,还未到午餐时分,酒楼里有的几个闲客都主要坐在二楼挨着窗子的地方,四桌客,每桌二三人,另有一人独占一桌,在近楼梯口的地方。
此时除了单独的那一人,其余人都同许沅一样齐到窗前,居高而望,心照不宣地就街上的动静,小声议论。
“向来和我们有冲突的西旻和北羌都是皇子接待,东昌几乎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反而让‘战神’来接待?”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北羌是早就被咱们打怕了的;至于西旻那边,有靖平候挟制着,而且蜀地凌家少主与当今四公主联了姻,川藏两地的交易……反正,西旻眼下也是不会自己造什么浪翻自己的船;倒是东昌,这几年新帝上位,率文武官员整顿朝政,绛租税鼓励农桑,奖银钱促海产发展,休养生息,励精图治,国力不容小觑。”
“难怪,所以让这位来接待~”
“而且啊,听说,东昌朝中分了两派,一派支持昌帝主睦交,一派支持韦臣相主战交。我猜这次使团里的人多是昌帝那边的,所以圣上这样安排是借‘战神’的震慑力敲敲东昌,奉劝昌帝管好韦臣相,不然就别怪我们大昱不客气了。”
“你这话有道理,不过我倒觉得使团里的多半是韦臣相的人,我们这边由‘战神’亲自接待,就是在警告韦臣相,我们大昱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揉捏的,警告他们慎战!”
“哎,上边那位不是借着北方安定,硬把人留在京中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吗?这回局势有变,又把人抬出来顶上,当真是寡……”
其他人怕最后这人说出大逆不道殃及九族的话,一时都嚷嚷道:“哎哎,不说了不说了,管他谁接待,和我们小老百姓无关!”
“哎呀,我的酒菜上了,走走,咱们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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