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那酒鬼丢跌到段棜安脚边。
段棜安吓得忙往背后倒缩,嗓子眼里“呜呜嗷嗷”乱叫。
酒鬼跪直身子,一把抓着段棜安前领子把人提起来:“别吵,再吵老子就杀了你!”说完手往下一杵,段棜安两瓣屁股砸在地上,疼得她忘了害怕。
“地位高的有地位高的价,外边若出不起,就让她爷娘拿钱来赎。”酒鬼自知失言,起来后没事一样,没和刀疤脸掰扯,更没有冲上去报复。
“哼,到时候来的是赎金还是官府的人,那可指不定。”黑衣男人依然冷语嘲讽。
酒鬼伸出食指挠了挠鼻尖,看刀疤脸不说话,也就没再出声,老实的捡过自己踢倒的凳子坐下。
屋里静下来,许沅和季柿柿更不敢有丝毫动作。
这明显是个人贩子团伙,而且专门朝小孩子出手。
许沅数了一下,里边加上段棜安,一共有十一个小孩,这些孩子中男女孩的比例分别是十一分之二和十一分之九,也就是说,女孩远远多于男孩。
那两个男孩是最小的孩子,估计也就四岁不到,但是五官却很干净漂亮,可能是要卖给乡下没儿子的人家,或者,和这堆女孩儿一样,将被卖给风月场所,从小就被调教……
该死!
许沅咬的牙根生疼犹不自知。
段棜安是昌远伯府最受宠爱的女儿,那些别的孩子又何尝不是家中父母的掌中宝心头肉!
这样的人贩团伙,一般还有下家,专门接收这些“货物”,而下家,则是提供场所把这些“货物”推出去供人享乐的人。
这个交易,有着完整的输送链和供需方,只掐某一环根本没用,而且,也非她和季柿柿这种女流之辈能插手的。
眼下最要紧的,是救出这一屋子的孩子!
段棜安哭累了,拿一双眼睛到处看,心里只希望在这屋子的哪面墙上能找到一个什么洞,可以让她趁着这三个坏蛋不注意或者睡着了的时候逃出去。
别说人能钻过去的洞,就是老鼠洞都没见一个。
段棜安眼泪又流了出来,后悔自己不该自作聪明,现在落到这步田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泪眼朦胧中,看到后窗上隐约有人。
季柿柿拿手指戳了戳仿佛入定的许沅,许沅抬眼望她,她又把指头指向屋内。
许沅见段棜安瘪着嘴眼巴巴的看着她俩,忙在嘴上竖起食指示意段棜安别出声。
嘴里塞了团布还瘪嘴,是真的丑。要有无声相机就好了,给那小鬼照一张留着,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捉弄别人。
“怎么办?”季柿柿张着嘴无声的问。
“我把人引开,你去救人。”
季柿柿怔怔的呆望着许沅,又木然的望着以手代笔在她手心勾划传达信息的许沅的手。见她如此反应,那手复写到:“你可以的”!
“你怎么引,他们三个人大男人,又全是亡命之徒?”
可是许沅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热切的望着她,一笔一画缓慢而郑重的叮嘱:“一个都不能落下!一个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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