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了,别乱说话。”右边的又踢了左边的一脚,这次下脚比前边的重,提醒他闭好嘴。
等外边没了声音,许沅才用柳絮飘落清荷出尖的轻声开口:“你不跟着他回来干什么?”
“主子说,他答应小姐会好好儿的回来的。我的任务是保护好小姐,皇后的手段不止于此,我现在就带小姐出去。”
“我自有安排能全身而退,你回府上去,有他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可是……”
“没有可是,走。”
许沅说完,翻身向里。“猴子”在床前站了会儿,见她早就打定主意,仿佛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且也毫不为那恶婆子说的血腥可怖之情境所惧怕,呼吸规律平稳安宁地睡着了,遂一点不怀疑她的话她的能力,放心飞身走了。
许沅是不怕,但她不能睡,要让皇后觉得,她是脆弱的、不安的,惶惧得再遭遇“过分”一点的事情或场面就会老实妥协,乖乖“招了”。
第二天,云婆婆在看到许沅的状态时,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许小姐,老婆子领你在这宫里有趣的地方看看……”
许沅没有说不的机会,手腕直接被那婆子箍住连拉带拽的扯着出了门,不一时就被攘进刑房。
刑房里每一间都是撕心裂肺的凄惨嚎叫,拶刑、签指、步步生莲、天女散花……
指骨碎裂、十指插满铁签、赤脚穿着满是尖刺的荆棘鞋跳舞、一根一根的头发被系在梁上……
“哕~”血腥、膻臊、皮肉烧焦、腐肉蚀烂各种刺鼻的味道、各种惨烈的画面各种气若游丝的哀嚎一齐灌入许沅的感官,逼得她挣脱甩开云婆婆冲出刑房吐得只差把胆给吐出来。
“啊……”云婆婆被刺激得“突然”生出无穷力量的许沅“很不巧”地甩进针林。
刑役眼尖伸手一把揪住她衣袖,那衣袖不堪拉扯,“呲喇”撕断,那婆子狠狠砸到针板上,眼一翻昏死过去。
邢役一边七手八脚把人扒出来施救,一边慌急地让人去栖梧宫传话。
跟着云婆子一起的一个小丫头脸色煞白,顾不得别的,忙将吐到只剩苦水的许沅拖着回去,把人一推进门就拔腿要回栖梧宫,却被一个守卫拦住。
“慌里慌张的做什么,云婆婆呢?”
“世子爷。婆婆摔进针林里,死活不知,奴婢怕许小姐有什么闪失先把人带回来,这就要去禀告皇后娘娘。”
“什么?是被许沅害的吗?”
“好像不是……”
“什么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许小姐吓得恶心呕吐往外跑,婆婆抓着不放,许小姐发狂婆婆拉不住手一松自己栽进……”
“啪!”一记狠重的耳光响亮的甩在那丫头脸上,只将她打得眼冒金光,脑子“嗡嗡”响。
“蠢货,就是许沅那贱人害的。”
那丫头满眼泪花,模模糊糊见他抓过守卫的剑冲进屋,管不得自己半边脸颊火辣辣耳朵也听不到,急急跟上去将许沅挡在身后。
“世子爷,不可!”要是许小姐现在被世子爷一剑杀死,皇后娘娘立刻就会让她永远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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