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丫忍痛说了一句:“娘说的都是对的,我什么都听娘的。”
二宝怕小四宝哭闹,忙拍着他的小背脊,轻声安慰道:“小弟,我们下午再吃,娘说了伤牙齿。”
晌午间,李昙年煮了个野菜汤,又炒了份鸭蛋,蒸了个油渣就凑合吃了。
饭后,冯实就来了。
李昙年从碗柜里拿了一个大海碗出来,装了一大海碗的芽糖,待冯实从东捎间出来,她径直将海碗递给了他。
冯实看了看李昙年手里的芽糖,又看了看李昙年,脸上满是疑问。
居然是芽糖!她怎么有这么多芽糖?
“拿着啊,给三娘带回去吃。”李昙年见他还不接,忍不住蹙了蹙眉。
“你给我的?”冯实有些惊讶,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忙正了神色,“你哪里来的芽糖?”
这芽糖可不便宜呢,一小坨就得要一文钱,这么大一碗,至少也得二三十文钱了吧!
冯实越想,心里越发难安。
李昙年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像看个偷儿一般,她眼皮子抽了抽,终忍不住道:“你可别乱想,是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冯实大惊。
“是啊,是啊,冯实叔,这是娘亲自做的呢。”三丫双眼泛光的看着那芽糖。
娘做的芽糖可真好吃,娘说了下午才能吃,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冯实从震惊中回神,他看向李昙年的目光,又有了不同。
不过,眼看着三个孩子看向那碗芽糖时亮晶晶的眸眼,他还是接过了海碗,转手递给了三丫。
三丫摆手:“冯实叔,娘做了一大陶罐呢,你就拿回去给三奶奶吃吧。”
一大陶罐!
冯实又看了李昙年一眼,李昙年面色如常:“做了太好,我们也吃不完,你就别推迟了,我还得感谢你照顾陆执。”
冯实摇头,有些局促:“用不着谢。”
三郎以前就对他极好,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碗里的芽糖散发着阵阵甜香味儿,冯实又看了李昙年一眼,方才离开。
等她走后,三小只纷纷站到了灶边,睁着水润润的眸子盯着她,眼里明显隐着期盼。
李昙年看他们这馋嘴样,不由笑道:“今天只能一人吃一块儿了,剩下的明日再吃。”
三小只有些失望,可还是纷纷点了点头。
李昙年给三小只一人弄一块儿大的,又想着芽糖太多,放久了也不好,就盛了一大碗出来,准备给原主娘林月娘送去。
林月娘挣点钱也不容易,她想将钱给她还回去。
正当她寻着装芽糖的家伙时,她就瞟到了上次赵素素送东西时,用的竹篓时,李昙年想了想,索性又装了一海碗的芽糖在篓子里。
她打算给赵素素也送一碗去,顺道,将篮子还给她。
如今,大宝进了族学,几个孩子以后也得在陆家村生活很长一段时间,她和陆老族长一家处好关系定没有错。
她本想让三丫和二宝一并去送,可又想起两个小豆丁因为太瘦弱,总受虎娃那些的孩子欺负,她又改了主意。
“我去村口一趟,你们在家守着你们的爹爹。”
三丫看着那篓子,猜测着她是要去铁球家,心下委实想跟着她去,可转而一想,爹爹才刚刚醒来,若是自己走了,爹爹又不舒服了怎么办?
她终是没说话,眼看这李昙年走远了,她才扯着嗓门道:“娘,你早点回来!”
东捎间的陆执看着她出了院门,顿时皱了皱眉。
她去村口做什么?
一想到去林家也得经过村口,他的面色就阴沉了几分。
她莫不是又去见那林子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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