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勾唇角,不动声色的跟这那账房和四月天走,身后,毫无疑问就多了小杨氏这个尾巴。
眼看着快进门时,李昙年终才说了一句:“先生可有发现背后有人跟着咱们?我这配方可不止一家人来问过了,想来是些被我拒绝了,还不死心的。”
账房先生听得这话,温和至极的脸上,顿时涌现了一股冷色。
他们四月天可是镇上最大的酒楼,背后的东家又是青石镇的最有钱的土财主,到底是哪个给脸不要的,竟还敢和他们四月天抢配方!
账房先生朝酒楼里喊了两声,立马就有几个壮汉冲了出去,随后,那账房先生更怕这就要谈成的营生被人给抢了,连忙迎着李昙年进屋写纸约。
李昙年本来想自个儿将配方写给他的,可眼看着账房先生那一纸的繁体字,她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时代流通的应该都是繁体字。
像她这种只认识简体的,在这个时代,压根就是文盲一样的存在。
好在那账房先生压根就没打算让她写,只示意她口述,他就将配方齐齐整整的写了下来。
随后,酒楼里的人又照着单子去外头买了香料和羊蝎子回来,李昙年亲自给他们的后厨演练了一番。
等她出了四月天酒楼时,日头高挂,已经接近晌午时分。
她往酒楼外逡巡了一番,没有想到小杨氏的人影,便不动声色的适才赚来的三十两银子收了起来。
这时候回去,已然赶不上做饭了,李昙年决定买些现成的吃食回去凑合一顿。
正好远处传来了小贩叫卖包子的声音,她快步上去,买了两屉包子、几个油饼。
随后,她又去肉市买了三扇排骨后,李昙年也不敢耽搁,径直就往村口走,生怕再晚一些回去,二宝他们又该担心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陆家茅草屋里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
起初,小四宝看着晌午都快过了,李昙年还没回来,他就忍不住流眼泪。
再后来,他竟越哭越大声,二宝和三丫忙去安慰他,结果,小四宝却呜呜咽咽着喊道:“娘······娘······”
这还是陆执第一次听到小四宝开口说话,他惊骇了一瞬,一旁的二宝和三丫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无声的往院外看了一眼。
往日这个时候,娘已经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人影?
他们冷不丁的想到了昨儿个杨婆子说的那些话,心下不由生了一丝后怕。
娘她该不会真的跟着林子言怕了吧?娘跑了,爹爹怎么办,他们怎么办?
一想到日后,再也没有人给他们讲故事,再也没有人给他们做好吃的东西,他们又要像以前一样,做回没娘的孩子,二宝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唯有三丫强忍着难受,朝陆执看去:“爹爹,娘不会走的,对不对,娘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陆执皱眉。
他也不知道李昙年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不回来,难不成,他终归还是看错了她?
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刻意装出来的,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那十二两银子罢了,所以,他昨日将银子给她,她立马就走了?
陆执越想,脸上的神色就越发阴沉。
她怎么敢?李昙年,你还真以为我陆执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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