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快到镇上了,不如就让铁球哥跟我们一起吧。”三丫也忍不住求情道。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老根头的声音:“年丫头,已经到了。”
四小只和铁球的脸上都浮现了掩不住的欣喜之色。
李昙年没有法子,只得带着铁球去了沈家,随后,又托了老根头帮忙回村传话。
谁知道,铁球跟着大宝他们去沈砚之那处上了一堂课后,便嚷嚷着要去镇上念书。
彼时,李昙年将铁球平安送回去后,刚从陆成家离开,铁球就又哭又闹了起来,就是不愿再去族学。
这动静可不小,一时间,村口那些个做针线活儿唠嗑的妇人们都被引了过去。
“这镇上的夫子当真有那么好?前几日,翠喜才将大妮和二狗子送去镇上念书呢!”
“可不吗?要是不好,翠喜和陆执媳妇儿能都将孩子送去念书,如今,铁球也想去了!我家是没这个条件,若是有,我也得将孩子往镇上送啊。”
刘金花敏锐的察觉了这些八卦中的重点:“若真要什么大价钱,宋翠喜哪儿来的银钱?”
大伙儿面面相觑,葛氏撇嘴:“也不看看她成日里跟谁在一起,指不定在后头干什么下三滥的勾当!”
葛氏本想挖苦李昙年,谁知,她这话却立马提醒了人群中的一个老妇,老妇当下就恍然道:“是了,我听翠喜他婆母说过,是陆执媳妇儿给翠喜指了条名路。”
刘金花和葛氏一阵挤眉弄眼,都有些不屑。
还指名路呢!她李昙年还真能将宋翠喜带着发财不成,这天底下哪儿有那么蠢的人,有钱不知道自己赚?
铁球引发的闹剧,最终以他被陆成两口子脱光了裤子,追着打屁股结束。
葛氏看了一场热闹,当即就朝人群里的大伙儿说了一句:“看到没,还是我儿子教的好,不然,铁球他爹娘能将铁球打成这样?”
村里人家的孩子,大多都在族学,听得这话,自然点头呼应。
刘金花既没钱送虎娃去族学,没没钱送他去镇上,如今,白听了一场热闹,正觉没趣儿,就看到虎娃正湿哒哒的往家里跑。
“这小兔崽子又偷着下水了不成!”刘金花气急,追上去就是一通乱打。
“娘我不敢了,你别打,还有人看着呢!”虎娃一个劲儿的告饶,刘金花可管不得旁的,照打不误。
“我让你下水!你要是被水给淹死了怎么办?你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你看看村里谁家的孩子像你!二狗子他那么皮实,也不像你这样!”
虎娃哭的稀里哗啦,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拼命挣了起来,一边挣,一边喊道:“娘,你还把二狗子跟我比,人家二狗子都有书念了,我呢!”
刘金花呆住。
虎娃越想越委屈,豆大的眼泪花儿就那么‘唰唰唰’的流了下来。
“我没有书念,还被人欺负,你和我爹都不管我,我就跟个野孩子一样!”
“谁欺负你了,你给我说,老娘去打他!”
虎娃想起那日陆执威胁他的话,此时,害怕和委屈并存,就将当日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一旁的刘金花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不敢置信的惊呼了一声:“你说什么?李昙年那女人竟这么不要脸?还给外头的野男人送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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