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后,他整个人都定住了。
只见那来人一身镖局里的行头,长得黑黑壮壮,从头到尾,都看不出有哪一点好。
吴岐忍不住皱了眉,这样的男子怎么配得上她?
她那般好的女郎,就该配一个长相俊朗,身世尚可的谦谦公子才是,再是不济,也应该是个有才的举子,日后得了功名,她也可顺理成章地当个官夫人才是。
他缓缓扭头看了一旁的李昙年一眼,见她压根就没有因为来人而欢喜,吴岐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可他哪儿知道,李昙年此刻除了诧异之外,还是诧异,原因无他,只因来人并不是陆执,而是邓勇!
待她确定真的只有邓勇后,她才忍不住走了过去:“你来干什么?”
陆执没道理无缘无故让邓勇来,莫不是四小只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嫂子。”邓勇压低了声音,“老大一会儿就到,他已经知道后衙门口的事儿了,他让我问问你,想怎么出气。”
说着话时,邓勇又朝那些夫人、小姐的方向扫了一眼,那模样,俨然就像是会立马冲上去,跟人打一架一般。
“他怎么来了?”李昙年想了想,又道,“他如今在县里忙什么要紧事儿不成?”
邓勇被问到了这话,又想到了之前在府衙外的场景,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她实话实话,远远地,就听外头传来了一阵着急忙乱的脚步声,随后,有三五个衙差抬着架子走了过来,那架子上还躺了一个血淋淋的人,瞧着像是被人乱刀砍过一般。
“快请大夫!”陆执随后赶来,朝人群里的邓勇唤了一声,邓勇忙朝外头跑了去。
这个变故实在是太突然了,小小的院落里,很快就沾满了血腥味。
待陆执和衙役将人送到了客房后,元若兰方才反应过来了一般,脚下趔趄了几下,险些站不稳当。
“怎,怎么是他·····”
“夫人。”李昙年赶紧将她扶好,再见她面色发白,显然状态不怎生好,李昙年忙道,“我扶你过去吧。”
元若兰并没有拒绝,她紧紧地拉住了李昙年的手,两人并排着就往后院走了去。
剩下的夫人小姐们,早被刚刚那血淋淋的血人给吓住了,谁还敢跟过去?
吴岐想了想,正打算跟过去,就见自家家丁匆匆赶了过来,贴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
“主子,不好了,青州的巡盐御史从咱们的船只上搜下来了一批私盐,这可如何是好啊!”
大庆律令,贩卖私盐是重罪,轻则罚款,重则没收财产,处以死刑,且,还会连累家小!
吴家向来做正经营生,自来不碰这些东西,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有人在背后构陷于人!
情况紧急,吴岐不敢耽搁,当即快步往外走了几步,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朝鸳鸯道:“你留下来。”
交代完,他就跟着管家大步往外走了去。
鸳鸯一脸的不解,吴家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主子为何还要将她留下来,难不成,也是为着李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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