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考上秀才,才有资格设立私学,而那沈砚之不过一介童生,林子言将他私设学堂的事儿状告到了县衙后,很快就引起了周县令的重视。
周县令素来就重视乡学,一听他说,竟有不通文墨之人办学,误人子弟,那还得了,他当即就带着人,找上了沈砚之!
当然,林子言作为证人,也得一并跟过去指认沈砚之!
跟在周县令身旁时,林子言心里得意至极,想着一会儿就要在那些个将弃他而去的学生面前揭穿沈砚之的面目,他不禁越发期待了起来。
他们过去之时,正是学生们下学的时候,林子言过去堵了门,不让学生们离开,随即又指了沈砚之道:“就是他!大人,骗人的人就是他!”
周县令原以为这不通文墨的骗子定是个莽汉,谁知道,竟是沈砚之,他一时怔了怔。
算起来,沈砚之还算是他的旧人,只不过,这些年生疏了。
周县令看着这一张清隽俊秀的脸,一时间,心生复杂之情。
“学生沈砚之,见过大人。”这时,沈砚之快步走了过去,他并没有和周县令多言。
这中规中矩,仿若根本就不识他的模样,让周县令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他就明白了沈砚之的意思。
眼前人是一身正气,一点儿也不惧不畏,更不想沾上他的关系,来为自己开罪。
周县令还未说话,就听一旁的林子言道:“大人,这人简直是过分至极,他不过是个童生罢了,如今,竟还办起了这么多人的教学!”
周县令朝林子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得在场有好几十号的学生。
这些年来,他一直致力于督促乡学的事儿上,也曾见过屡试不中的老秀才教书育人的,可人家好歹也是个秀才啊。
“你。”用手指着沈砚之,周县令就算是有心偏袒,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沈砚之也有些担忧,他自是知道自己不具备教书的资格,却又怕周县令仔细查下去,连累了李娘子,于是,他忙就说了一句:“大人,这事儿都是草民一人之事,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大人要罚便罚我一人吧。”
林子言哪儿肯?
李昙年将他们一家子害得那么惨,又让他丢了那么大的脸面,如今,他好不容易才抓了一个把柄,自是不肯松开!
“大人,其实,他还有同伙儿,若不是他那个同伙儿,就凭他这种人,怎能将这么多人骗来?”
此刻,外头,来接四小只的李昙年一进院门就听了这话,她一时没忍住就笑出了声来。
“林子言,你咋就不干人事儿呢?为人师表你懂不懂,你是秀才又如何,你这种卑劣之人才不配为人师!”
她也是听根叔说林子言领着周县令来找沈砚之的麻烦了,初时,她还不相信,结果,一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你!”林子言被李昙年骂得面色极度难看了起来,而沈砚之在看到李昙年来后,心里竟不免有些担忧,他快步上前,朝李昙年低声道:“李娘子,你且先出去,这事跟你无关,你不要怕。”
李昙年听得这话,忍不住挑眉:“我们为何要怕?”
听得这话,沈砚之那担忧不已的心,竟难得踏实安稳了起来。
是啊,他为何要怕?他教书育人,用的是心,也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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