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骨,不曾想,你的人品竟是这般低劣!”
众人一愣,还没听懂林子言这话里的含义,又听他怒声道:“这明明是出自于我之手,怎么就成了你写的了!沈砚之,你若有这文采,怎得连着秀才也不曾中!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盗用我的东西,你当真不觉有辱斯文?”
竟,竟是盗用秀才公的诗稿吗?
村民们再难平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刚才高看了沈砚之一眼的人们,此刻,心中只剩下了郁色。
而此刻的李昙年也总算是明白周县令为何是那种表情了!
想起前些时日,自家遭贼,白鹰嘴上还撕了一块破布下来,她顿时恍然:那破布实在是熟悉得很!林子言明明就有一件那种布料、那种颜色的长衫!
她是说那贼人进了屋,怎么什么也不偷,原来,人家是偷了,只不过,偷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些诗稿!
有了那些诗稿后,林子言又大言不惭地对外宣称是出自于他的手,这也能说明周县令怎么忽然就赏识起了林子言了!
可是,那些诗稿明明是在她的房中,当日,她房间的门明明是锁着的,林子言又是如何拿到那些诗稿的?
李昙年心下奇怪,皱着眉头想了想,也没想个清楚,索性也就不想了。
“胡说,那怎么可能是你的诗稿,你还是秀才公呢,你要脸不要了。”这时,三丫颇有些恼火的声音传来。
二宝也是忍无可忍了:“对啊,你拿了别人的诗稿,冒充是你的,林子言,你还要脸不要脸了!”
那明明是他们娘亲写的诗稿,他林子言又没有经过他们娘亲的同意,凭什么冒充娘亲!
许是两个孩子年纪尚小,但指认林子言时的气势太过强大,让人不能忽视,一时间,便迎来了不少诧异的目光。
“你,你们!我可是你们的舅舅,你们怎么能如此直呼我的名讳!你娘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林子言怒目圆睁的看向了李昙年,早前的斯文,早化作了云烟。
沈砚之见他对李昙年如此无礼,还冒认人家女子的诗稿,一时间,对这个有秀才之名的人,也多有些瞧不上之感。
他本就不是那沽名钓誉之人,更不想拿着李娘子的诗稿出去炫耀,他当即就想站出来,将实情说与周大人听。
然而,还不等他将话说出来,就听李昙年道:“我如何教子,用不着你来质疑,林子言,你说这诗稿是你的,你可有证据?还有,若这诗稿不是你的,你又当如何?”
林子言被她问的有些心虚,这诗稿毕竟是从她家中搜出来的,林子言有一种只觉,李昙年该是什么都知道的!
但转而一想,她知道又如何,那沈砚之不过是个童生罢了,保不齐,这诗稿压根就不是他做的,这李昙年也是被骗了呢?
他心下稍定,当即道:“这些诗稿自然是我做的,沈砚之,你偷盗他人之物,枉为人师,我和你同时待在青石镇,都觉你耻辱至极,我若是你,就该赤着身子,负着荆条,去街头三步一叩首的请罪!”
沈砚之皱眉:“林兄,你何必如此。”
李昙年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看向林子言,重复道:“若不是你做的,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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