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马步军第三军主将。两徒弟就是他的副将。马步军简直就是天生适合他们师徒的兵种。
赵岳不知他重视的栾廷玉终于归来,马步军紧缺的大将终于又添加了一位得力支柱。
他们一行一人双马全力以赴向崆峒山狂奔。崆峒山在后世是著名景区,每年为当地带来无数钞票,现在却只是个野兽出没的荒凉野山。这里除了强盗、打柴的打猎的,几乎看不到人。
乔冽虽然在崆峒山学艺多年,却也离开好几年了,再次看到崆峒山,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
他想师傅了,想兄弟孙安,精神处在亢奋状态,恨不能立马飞到师傅哪里,可山路崎岖难行,一行人只能择路慢慢穿越。
更可惜的是,当他们费力赶到时,那所藏在幽深处的道观还在,却荒芜一人。
因为无人护理,道观尽管是水泥加石头建的,许多地方仍然已经破败。
屋瓦碎裂塌陷不用说了。腐朽破烂的门半敞着。雕刻着道家精美花纹的窗户多已破碎,张着一个个大洞,山风灌进来,发出如鬼哭狼嚎的恐怖声音。铺着石板,曾经干净平坦的院子如今疯长着齐膝深野草。老鼠和其它野兽看到人,在满地乱窜…..
乔冽呆了,在师傅屋子里对着师傅曾经睡觉的床慢慢跪下来,突然哭嚎一声:“师傅——”
他撕心裂肺地哭叫着反复呼唤着师傅。这情景让赵岳不禁想起西游记中孙猴子回斜月三星洞找师傅的镜头。
猴子的师傅是神通广大又不老的神仙,不在三星洞了,是躲到别处去静观徒弟怎么继续闹腾下去。而乔冽的师傅虽是修道的世外高人,却终究和神仙没半毛钱关系,修为再高也不能长生不老,肉体凡胎终要化归尘土,极可能已经故去。
人终归要死,可太多事,太多心愿没了。
赵岳想起家中年迈的郭氏奶奶,其他奶奶,一个个都在努力好好活着,眼巴巴等着心爱的小孙孙造出那种不用马拉的神奇汽车出世,她们有生之年能坐一坐,心愿了了可以含笑安心死去;再想起父母已经快五十了,正快速奔向衰老,最爱他的母亲有一天会不舍地离他而去,从此这世上再没有一心关爱他的人,赵岳也不禁眼眶湿润了,心里充满了无尽寂寥萧瑟。
…….
没找到孙安,一行人辛苦奔波一场却一场空。大家的心情都郁郁不乐。
赵岳好不容易平息了悲伤,想了想决定去看看夏贼和西军交战的状况,看看夏贼是怎样打得骄傲却没落的西军狼狈不堪。
西夏是弹丸小国,但正是这个小小国家生生折腾得大宋疲惫不堪。北宋灭亡了,强势凶悍的金军想一举灭掉西夏,却一改无坚不摧的雄风煞气,直到灭亡也没能如愿以偿。还是后来迅猛崛起的蒙古铁骑才把越发衰弱不堪的西夏灭掉了。
赵岳不禁想起后世的倭国PK华夏。
真是和眼前的状况好有一比。
一个庞大的国家硬是被资源几乎一无所有的弹丸小国欺负得差点儿灭亡。
一个如此勤劳聪明的民族硬是被刻在骨子里的懦弱虚荣拖垮,累及子孙无数代。汉人崇尚的儒雅谦让民族风格万万要不得。狼性才是屹立世界的民族精神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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