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官样汉子拎一对钢鞭上到阵前,单鞭一指大喝:“你们是什么人?”
山士奇冷笑道:“我到想问问你,你又是什么人?为何插手此事?”
汉子感觉对方气势很足只怕有点根脚,一扬眉正容道:“本将是本州兵马提辖官,姓陈名飞,今日恰巧在此做客。此前是误会,若你们不是歹人,我劝你们先放了宿良。否则休怪王法森严。”
“呵呵……”
山士奇笑了几声,冷冷道:“王法不是你说了就算的。想要人,拿出本事来。否则休怪我杀他祭刀雪恨。”
陈飞大怒:“在本官面前还敢扬言杀人泄愤,大宋纲纪律法莫非在你眼中视若无物?”
怒喝声中,他飞马冲上来。
你娘的,耍横不行,你就讲律法,律法不行,你再耍横。你当天下是你说了算的?
山士奇心中恼怒,岂会惧怕,提铁棍猛催马迎战。
二将都怒目圆睁,各逞勇猛,鞭来棍往杀了十几合。赵岳看了不禁微微点头。
迁移的这些日子里,他闲来无事和山士奇等天天讲武,意图全面提升其战斗技能,诸将都有开悟。山士奇悟性好资质高,加上一路不断苦练加厮杀实战,进步尤其大。
从这一战能看出来他的武艺玄妙凌厉了不少,威势中终于充斥几分战场磨练出的血煞气。
而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兵马提辖陈飞居然也很是不凡,不是靠官位名头吓唬人的废物将官,呼喝中一对铁鞭翻飞,以硬碰硬一时间和山士奇斗得难分上下。
这再次证明了大宋将领中不是没有勇者能人,宋军却老是重演胜而被外敌牢牢压制的怪象,除了缺马不习马战,主要是军队整体不行。
高级武将在朝廷眼里都用时是鹰犬爪牙,不用时只是屁,何况普通军人?
军人地位卑贱,士途、好生活都无望,军队士气低落,兵无战心,将也战斗决死意志不强。以这样的军队保护国家,难怪凶悍的金军一杀来,大宋就玩完。
女将宿金娘一看善战的陈飞居然拿不下区区一商队头子,心急救哥哥,琢磨着这伙人中最能打的已经陷在陈飞的双鞭下,其他人不足挂齿,催马上阵想打败一敌将趁机追过去抢回哥哥。
她一挑衅叫战。赵岳这边却一时无人应战。
不是怕了,而是觉得自己是老爷们不屑和女人厮杀。胜了没什么光彩。败了,丢人丢大法了。
赵岳扫视着宿金娘,对诸将笑道:“这是个小辣椒啊。你们万不要小看她。宿家兄弟敢耍二,绝不会光靠官府和众多乡兵撑腰。只怕此女是他们敢嚣张横行的关键。我敢打赌,她的本事比她的两兄弟绝对高出不止一筹。”
诸将闻言都看向俘虏宿良,想从宿良脸上印证答案。
这二货一反之前假装的老实样,此刻高昂着脑袋,眼斜众将挑衅:“我妹妹很厉害的。我劝你们就别上前送死了。赶快把我放了,再赔上这些马。本少爷马马虎虎就放你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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