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沧州在他儿子赵公廉的治理下变得安宁繁荣,赵家主没仗打了,家中又没有操心的事可做,闲得无聊坐不住了,静极思动。
沧赵老夫人们看在眼里,心疼唯一的儿子,就发话了:儿呀,这些年振兴家业,孝敬老人,扶养教导子女,样样干得好,就是太辛苦你了。我们如今有孙儿孝顺,伺候的人一大群,什么都不缺,无忧无虑,天天开开心心,显不着你在跟前尽孝。你没事,待着难受就跑出去东游西玩好好游览一下大宋美好河山开开眼界,别象我们这一辈困在沧州,外地风土人情啥也没见到,白活一世。顺便,你考查一下商务,到了合适的地方打打猎也能发挥勇武权当过过屠杀瘾。
于是赵庄主就离家了。这一玩,玩上瘾了,赵庄主常常乐不思蜀,一年在家的时间很少。来拜访的客人极少能见到。
这些商家一看见不到能做主的庄主,那见见当家的庄主夫人也行啊。
庄丁很礼貌地又告知,俺们当家夫人也不在家。
沧赵家风优良。据说体现之一就是赵庄主夫妇不是一般的恩爱和睦。庄主离不开老婆。夫人要照顾丈夫。于是两口子相伴在外,又有钱有闲有身份,游玩自然可以悠然自得乐在其中。
你问俺们庄主和夫人如今在哪?
俺们也不知道。
游玩这事哪有个准?今天在这,明天就到那了。俺们又没长千里眼顺风耳,哪能确定?
你问啥时候回来?
不知道。
该回来过年祭祖尽孝,或玩累了想家了,庄主和夫人自然就回来了。
客商们只好再求其次,要求拜见真正当家的老夫人宁氏。
这下总算是见到了。
老夫人雍容华贵端庄慈祥,六十多了却面色红润饱满,头发也不见白,待客极讲礼节,说话从容温和周到,看着简直是活菩萨。
她很有耐心地听完一位位客商卖弄自家背景实力暗暗威胁或论交情诉说报怨和请求,等没人再叫唤了,叹惜一声只交待了两句话:你们的心思,老身知道了。但请体谅我家的难处。
言外之意,你们想发财就去对付郑居中,只想得利不想付出,跑我这耍横瞎闹,没用。
任谁求也不开业。
你再纠缠不清就是只顾你家利益,不体谅我沧赵困难。那我沧赵更没理由给你货。
这下这些客商傻眼了。
原想着趁过年大家舍得花钱,进一批紧俏商品,在年前争取大赚一笔的发财梦泡汤了。
他们怨沧赵不讲交情,但沧赵不是好惹的,考虑以后的商业利益也不能真和沧赵翻脸,自然把怒火转到和他们利益没半毛钱好处反耽误他们发财的郑居中身上。
不久,朝堂上各种与官员生意无关的参奏郑居中的奏折一大堆。
但皇帝不知就理,对这些无关紧要的参奏不当事,只派人提醒郑居中注意一下言行。郑居中自恃是宠臣,抗得住压力。
但,没了沧赵的货可卖,也没了络绎不绝的客商来中吃喝住......大把花钱,沧州本地的商业萧条一大半。官府的支柱商税收入锐减。
而指望加班加点多赚些钱好过个肥年的数千沧赵工人愿望落空,恼怒大骂郑居中。他们身后是相关的千家万户,跟着声讨郑居中。
郑居中立马臭不可闻,成了沧州人眼中的祸害和敌人。但他顶着无关痛痒的骂名咬牙切齿抗着。
沧赵,有本事你就顶到本官离开这前一直不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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