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转眼成了好奇宝宝。
赵岳没有回答,只淡漠道:“我沧赵有更多神奇之能。马道长想知道更多,有机会。”
“好。这个先放一边。”
马玄冥点头又反问:“你家造反,想必肆虐大宋沿海的强大海盗就是你家的兵。现在想想,普天之下也只有你家才有这个势力建立无敌战舰和强军。实话直说,贫道从郑居中那来。来前有约定。郑知府不见贫道回去,必以你家想造反来问罪捉拿。不知二公子怎么应对?”
赵岳微点头,“我见你来未带行囊,就猜测过。”
在马玄冥微怔间,赵岳目光灼灼紧盯着马玄冥问:“东京儿歌谶语,马道长有什么说的?”
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力争活拿马玄冥,除了防止奶奶有危险,另一目的也在这方面。
他话声未落。马玄冥就惊骇叫道:“你连谶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远在东京才发生的事?”
鸽子传书也不可能有这么快。
不惧风寒的海东青也不能如此快捷准确地把东京消息送到沧州。
对太超出认知的事,马玄冥自负是神仙转世,也无法不感到震惊意外。
赵岳冷笑一声:“我说过,让你惊奇的事物多着呐。想成就马王爷,你就说出一切。”
这话让马玄冥彻底认输老实投降了……
赵岳大体搞清了阴谋背后的真相,冷哼一声:“原来如此。道长不提,我险些忘了此贼。”
他也明白了无量道长提示的“道”字的含义,不得不惊奇老道的神秘推算之能,重视……
圣手书生萧让在赵公廉派遣的护卫的保护下,冒风雪骑马拼命赶到赵庄。
这份罪差点儿把萧让折腾趴下。
好在清州离沧州不是太远。好在萧让这些年在赵公廉身边跟着早习武晚练功,身子骨更壮实了,咬牙能抗住,否则玩命跑来了,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什么,只能乖乖卧床吃药打针缓神。
当天,赵岳拿到萧让置办的东西,连侍卫长王念经也没带,独自乘宝马离家飞奔东京。
时间紧迫。他要日夜兼程。
他练师傅所传的神秘基本功有成,能抗得住在这种恶劣条件下的折腾。别人可不行。
东京城中。
上元节当晚,皇帝赵佶与众臣同乐,尽兴而归,不知儿歌谶语事。
第二天,儿歌继续在东京中传唱。
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即使得到家长的警告,出了门玩耍,听到别人欢唱也就忘了爹娘嘱咐。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开封府上下官吏明知道儿歌不好,却似乎集体聋了哑巴了,没人管。儿歌依旧传唱不衰。
文成侯府大门紧闭。杨林等接到命令,静伏不出。
东京城风声鹤唳,暗流汹涌,朝堂上虽然暂时无人禀报参奏,对此事还没什么反应,没动静流传出来,但见多了政治大事件的东京人仍然敏锐感觉到了政治风暴即将来临的阴森森恐怖氛围。
值此关头,有人继续麻木不仁,有人心惊肉跳,有人愤怒焦虑,有人幸灾乐祸,有人设赌博彩,有人推波助澜,有人昂首狞笑,有人上窜下跳……风暴中人间百态纷纷登场。
菜市口血光崩现,人头乱滚的日子又到了。
就是不知这次掉的是哪一家族的脑袋。但看这趁势,八成是沧赵的。
可怜的沧赵!
可恨好人没好报!
大宋立国上百年,就出了这么一位才华绝世年轻重臣,能撑天架海保国,更有勇气有能力打破陈规陋习积极仁爱护民,却只怕转眼间就要悲惨谢世了!还是满族遭殃,甚至绝户。
苍天无眼呐!
在这种良善百姓的暗暗感叹中,脸色憔悴的赵岳乔装打扮孤身混入东京。
大哥的侯府此时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紧盯着,不能去。
在杨林的一个秘密联络处,当杨林见到赵岳真面目,顿时有了主心骨,惊喜交集又羞愧满面,张嘴叫了声二公子,才要认罪,就被赵岳挥手打断了。
“你是家中老人了,训练有素,工作经验丰富,又是首领,知道在此紧要关头什么是重要的,必须立即不惜一切代价处理好,什么是不重要的,可以以后再说。不要犯糊涂。”
杨林悚然一惊,收了愧疚,赶紧把搜集的情报简明扼要说了一下。
时迁却是满脸喜色,笑嘻嘻道:“皇宫大内,俺好奇,闲来无事却是去好好溜达过多次,熟悉得很,里边虽说岗哨林立,戒备森严,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老倌的丹药秘室,俺也曾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过底,本想进去拿几颗老倌享用的珍贵仙丹尝尝是啥滋味,可惜那有高手潜伏护卫。俺指定打不过他们,只能作罢。二爷打老倌丹药的主意,莫非是想下药直接勾了老倌的魂?”
赵岳一笑道:“对,也不对。这次咱们要玩个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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