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缩,耷拉着肩,不看她,语气落寞的说,“我只是担心母妃,这事我也没别人能说,只能找你。”
“你别嫌我多事,我这就走。”
柳望舒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要梗着脖子来,她是寸步不让,你要软着求着,她不仅会给,还会给很多。
“行了,王爷这么大的人,这样说话也不嫌矫情。”
话虽这么说,还是败在秦王这矫情的言语下。
柳望舒亲自倒了茶水给秦王,“娘娘有孕是好事,你就不想要个同胞弟弟或妹妹?”
“原先想过,可我现在都这般大了,还要兄弟干什么?”秦王说,“我担心母妃的身体,怕她吃不消,也怕她生产时艰难,不都说女子生产是过鬼门关吗?她身体那么弱,能不能过还是另说。”
“呸呸呸,童言无忌。”柳望舒伸手要去捂秦王的嘴,“今日是大好的日子,你不要说这些晦气话,娘娘必定是怀相安稳,母子平安。”
手没挨着嘴,反而被秦王一手握住,放在下巴上,“若是许愿有用,这世间早就变成极乐世界,不会有悲痛和遗憾。”
“心诚则灵。”柳望舒抽回手,“没有事情还没发生先预想其悲惨结局的,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陛下和娘娘都为此事高兴,你若这般作态,那就不美了。”
娘娘爱秦王,毋庸置疑,若是秦王不开心了,娘娘或许都不会要这个孩子。
“我知道。”秦王看着她,可怜巴巴,“所以我只在你面前说,明日进宫贺母妃,还要喜气洋洋的。”
“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吃素的,就是为了项上人头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娘娘。”柳望舒说。
秦王看着她说,“要是没有这个小弟弟,等我们成婚后生下的孩子肯定是父皇母妃的掌上明珠,疼爱有加,现在有个幼子,这个孙子就没那么金贵了。”
秦王担心柳望舒吃醋,柳望舒却想起前世久久未怀孕而焦虑的自己,“那可说不定,也许我很久都生不了,或者干脆就不能生,所有啊陛下和娘娘有个小儿子在跟前,不紧盯着我的肚皮,我才欢喜呢。”
“我发现你说话还真是百无禁忌啊。"秦王说。“你劝我会说好话,轮到你自己怎么就没句好话了。”
柳望舒轻笑。
不过就算是装可怜,有些原则上的事还是要说清楚的,柳望舒和秦王约法三章,不能再翻墙进柳府来看她,”王爷要是着急就派人写信过来,只要不是大晚上,我必定会收到信就出府去见王爷。“
秦王还想说要是大晚上呢。
柳望舒打断他,”大晚上能有什么要紧事?只要不死,王爷就憋着。“
“总憋不死的。”
秦王又露出委屈神色,柳望舒要不是确定自己是正确的,又要心软,“我不与王爷开玩笑,今日之事,再来一次,我必定马上跳池塘淹死,头悬梁吊死,王爷要就娶我一具尸身,不要,就还了庚帖,两不相干。”
“我再不来了。”秦王保证说,“你何必说这样的狠话咒自己。”
“王爷觉得自己武艺出众,不会被人发现,但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堂堂王爷,翻墙私会,这事说出去好听吗?”柳望舒说,“望舒并非是那种寡义廉耻之人,王爷嘴上说着尊重,行事却完全不同,我便是傻子,也该知道王爷不可信了。”
“我知错。”秦王说,“下次再不会了。”
秦王走后,玉钿进来伺候柳望舒更衣,换着衣服呢柳望舒突然失笑,面对玉钿疑问的眼神摆手说没事,心里却想,秦王真是个疯子,也是傻子。怎么会担心母妃的身体都不敢表露实情,做最嚣张的事,说最可怜的话。
直到睡觉,都会因为回想这一幕而笑出声来。
自后,这心里是再也不惧怕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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