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是底下人做的,他图一名。
秦王就想到了这一茬,让亲卫去看看何疯子在京中吗,想办法让他去环京河道转悠一番。何疯子原名何宇,官最大时当过工部左侍郎,为人治水很有一套,但是太过迂腐认真,在官场上举步维艰,基本上处于哪里要有水患了就把他找出来,派出去解决问题,等水患解决了,又找个不大不小的由头罢了他的官。
偏偏何宇吃了这多次亏,为人还是不改本色,但凡修坝就要梗着脖子问上峰要钱要物,还必须保证专款专用,这不就被人起了个疯子的花名。
昱帝刚登基那会,严抓贪官,狠狠杀了一批,朝中风气好转,但这又是二十年过去了,但贪之一字,是荒原野草,除也除不尽,春风吹又生。
何宇才从老家回来,正是夏汛期间,不用人提点,他自会去环京河道转转,这靠着京城的河道是年年要维护的,一般选在冬季挖掉淤泥,再修补一下河道,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何宇走了一段下来,眉头深锁,这去年的活做的不咋地。
怎么现在天子眼皮底下也如此敷衍。
河道有很长,何宇足足走了三日,靠近京城的这段河道还像样,越往外走,河道被淤泥堵的狭小,河堤溃烂,何宇一一记下了点,这得亏是这两年没碰上大雨水,要是碰到那泼了天的雨,不到三日,这河道被冲垮,京城就要内涝。
又走了三日回京,何宇都没回家换换衣服鞋子,直接去京兆尹敲登闻鼓,要告工部去年修缮的环京河道,偷工减料,中饱私囊。
京兆尹杜尚峰闻言一个头两个大,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啊,为什么要这么为难他,他温言软语的唤着何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这也是工部的老臣子了,有什么误会私下说说也就成了,没必要捅到上面前,这以后不好见面。
“我敲了京兆尹的登闻鼓,这事你就要给我解决,不然,我就舍得一身皮肉,去告御状。”何宇说。
‘’别别别。”杜尚峰忙劝,“这贵妃有孕,陛下正是高兴的时候,这个时候告御状,岂不是扫兴。”
“这样吧,也不能你说,我就往上禀,我让人去查探一下河道是否像你说的这样。”
何宇扔出一个小册子,“这地方都给你标记好了,让人骑马去,一天就能来回,最多后天你就要向上禀告此事,否则我就去告御状,人人都说我是疯子,杜大人不会没听说过吧。”
杜尚峰苦着脸应好。
秦王那边听说找了半天,结果人已经去查看了河道还捅到京兆尹去了,“他也聪明。”此事肯定不能先告工部,其次要真去告御状,也有点大材小用,京兆尹官虽小,但是能上朝能面圣,上的折子也会摆在陛下案前,不会有人卡扣,甚至费多看一眼都不会。
京兆尹管得无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真正得用之人,不能让他游离在朝堂之外,这事屈才。”秦王说,等此事了了,他得建议父皇,让何宇重新归于朝堂,有这么个犟老头在,旁人行事就不能太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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