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朗说。
从将军府出来,没有线索的柳朗紧锁着眉头,回到自己府上,李子然已经在等他,“望舒没事吧?”
柳朗苦笑,比着脖子说,“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痛不欲生了。”
李子然说,”伤在脖子,是匪徒伤的,还是望舒为了自保清白?“
“一个回来意识不清,一个回来倒头就睡,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柳朗说,“总算是好端端的都回来了,这秋后算账的事,不急。”
门房来报,江孟来访,柳朗连忙让人进来,“柳相,你可知道发生了何事?”
“何事?”
江孟也不卖关子,“方才陛下下旨将晋王禁闭在府,晋王府所有的亲兵撤出,由皇城军接管。”
起先听到禁闭,柳朗还不以为意,不过就是闭门思过的措辞严厉了些,听说换了守卫,他才正色,“晋王犯了何事?”
“这个节骨眼还能有何事?”江孟说,“听说秦王一路拎着晋王进宫的,晋王被打的鼻青脸肿,看来这背地里行刺秦王的就是晋王。”
柳朗回过神来,是啦,一开始就说的是搜查刺杀秦王的凶手,并没有说是王妃被掳,虽然这事最后可能也瞒不住,但是没有在当时大规模的散开,日后也形不成气。
“晋王一向嫉恨秦王,这次竟然使出行刺的歪招,看来王行风一走,他是方寸大乱。”柳朗说。
“也不知道秦王伤的怎么样?”江孟问。
“已经没有大碍,我回来的时候,他正睡着休息呢。”柳朗说,“不过还要看明天朝上有没有御史有话说。”
“陛下关了晋王禁闭,王行风又不是没有留下帮手,明天肯定有话说。只看陛下怎么说?”江门说,“如果陛下明言是因为晋王刺伤了秦王才关的禁闭,那就算王行风此时在京城,也是回天无力了,一个残害手足的皇子,怎么能成为储君?可惜他谋划半生,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昱帝在周奇那听到了事情始末和细节,瘫坐在龙椅上,仿佛苍老了好几岁,“这些事不要再让人知道。”
周奇应是,然后告退,只留昱帝一个人坐在殿内,反省自己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竟然养出这么一个儿子,若不是周奇机敏,秦王奋不顾身,柳望舒刚烈,晋王他这是要不顾伦理逼迫嫂子,行畜生事。
昱帝闭眼,秦王险些打死晋王,还留最后一丝理智,说要请父皇做主,但是他这个父皇能做的只是将晋王禁闭,他下不去手杀儿子,他也不希望秦王杀了晋王,虽然设身处地,他能明白秦王的愤慨和恨不得将晋王置之死地,但是,但是他是杀过兄弟的人,他知道那种感觉,他不想秦王以后一天也体验他这种后悔。
娄贵妃轻轻的走进来,见昱帝默不作声的泪流满面,不由也跟着红了眼眶,上前捂住他的手,“陛下莫要伤心。”
“玉儿该恨死朕了。”
“玉儿自小孝顺,陛下的深意他若是一时不懂,日后也会懂得。”
“他的妻子在他面前被人掳走,在他面前簪刺脖颈以保清白,但是朕却杀不了那个坏人。”昱帝说,“朕也不能不让他杀。”
“现在人都还好好的,就是万幸,那些秋后算账,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事都不是大事。”娄贵妃说,“玉儿何尝不知道他将晋王带到你面前,就是保他的命,但他还是带来了,只要望舒还好好的,玉儿还是有理智。”
因为太过伤心,一向勤勉上朝的昱帝避朝了,让一心想就此事发表言论的臣子扑了空,不过陛下虽然人没来,还是发了一道明旨,言明晋王被关禁闭是因为筹划主使了行刺秦王一事,证据确凿,若是朝中大臣有替他求情者,通通视为同党,已同罪论处。
这晋王是皇子,刺杀另一个皇子也只关的禁闭,你一个臣子,背上刺杀皇子的罪还能好?于是没有人再发声。
而晋王府本应该万众瞩目的第一个孩子,生了两天还没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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