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当然,若真的能睡着我反倒要觉得自己脑袋出问题了。
我不止一次的想要趁着黑夜逃离这里,毕竟这里是旅馆,不是监狱,我不相信他们可以全方位的监控着我,我也不觉得自己至于他们费这么大的力气。可是最后我还是没有冒这个险,一是想到那几人的身手,我跑出去的希望不大。另一个原因,或许我自己都没察觉到,在听说这趟要下洞子之后,我的心里除了害怕,隐隐还有一丝的兴奋。或许是因为我骨子里流的就是盗墓贼的血,也有个原因,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不知道死哪儿的爷爷和哥哥。
如果想找到两个盗墓贼,那么最好自己也当一次盗墓贼,了解一下他们的“习性”,这样,或许事情会变得简单点,我是这样想的。
第二日,我迷糊着双眼,朦胧中好像有一个女子对着我笑,那笑容,乍一看很美,但是仔细看去,她脸色苍白,双眼空洞无神,嘴唇像染了鲜血一般,我不禁害怕起来,突然间,她伸出猩红的舌头,上面赫然是一只黑壳虫,紧接着她的脸肉眼可见的干瘪下去,转瞬化成干尸,我感觉脊背发凉,大吼一声:“有鬼!”
我从床上惊醒,呼呼喘着粗气,小三姐儿那张清秀的脸古怪的盯着我,“喊什么呢,这还没下洞子呢,怎么就见着鬼了?”
我脸一红,尴尬的道:“不好意思,做了个梦。怎么着,这才几点就要出发了?”我一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才五点,天刚蒙蒙亮,也难怪我还会做噩梦了。
“就你这胆子,别到时候再吓死了,反而成了累赘。”小三姐摇摇头,插着腰走出去,走出门时又回头看着我说:“梁爷说了,子过五声人魂灭,寅鸡三遍鬼撞墙。从现在的一个时辰,阴气最重,寻龙定穴就得挑这种时候,你也别拿什么东西了,装备都在下面的车里,赶快走吧。”
我点了点头,起身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却在嘀咕,子过五声人魂灭,寅鸡三遍鬼撞墙,这句口诀不是爷爷常念叨的吗?
我们这一脉最擅长的就是研究风水,这句话既是定凶吉的口诀,也是用来给墓穴定点的,盗术中的分金定穴起头就是这一句,姓梁的既然明白这个,想必也不是一般人,下洞子的本事肯定不小。这一比较,我的盗术尚浅,带着我真的就好像带着个累赘一样,他这又是绑架又是强迫的,到底需要我干什么?
我心里犯了嘀咕,草草方便了下就下楼了,十三早就等在旅馆门口,见我出来就招我上车,车是一辆改装过的五菱越野,全黑的车身,看起来里面空间不小。
一上车,果然里面的座椅全部都被拆卸了,重装了座包,空间又大了不少,司机就是梁爷,小三姐儿坐在副驾驶,后面还分别坐着三个男人,我和十三上车后,梁爷直接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我了解了下,后面的那三个也是梁爷请来的帮手,一个叫乔爷,是个退伍军人。一个叫向春爷,听他自己说是个下洞子的老手,还有一个神神叨叨的小个子,大概三十多的样子,梁爷他们都叫他神棍,听说是个不务正业的道士,从北方来的,以前是跳大神的。
在车上,我们换上了清一色的迷彩服,还有山地靴,是那种硬布帆做的行军靴,听梁爷说,这种硬靴踢起人来力道的很,而且穿起来舒服,最重要的是这种靴子不招僵尸。
招不招僵尸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连僵尸是什么样都没见过,但是这专业的装备让我有理由相信,这人绝对是个老油子。
除了这些,车里还有各种盗墓挖坟的工具,甚至还有几把猎枪,我心里更加发慌了,这要路上一个不爽把自己给毙了,那我就是真的冤了。
大约行进了三十几分钟,已经看不到古城了,车子出了公路,走的是山地车道,一路上磕磕绊绊的,得亏是鄂西这地方景色还不错,偶尔看看窗外的青山秀水,倒也不怎么无聊。
又过了一会儿,梁爷把车子停在路边,前边儿就是神龙溪,我这时候也总算知道这趟的目的是什么了,据说是个大墓,里面葬的是太平军的一个将领,就在神龙溪这一带,那时候的太平军表面上是揭竿起义,暗地里收敛的钱财不知道有多少,这将领既然有资格修墓,那么陪葬品肯定不少。
梁爷惦记这墓好些年了,一直找不到龙穴下去,这不前些天听说有人在玩儿漂流的时候遇见活尸了,这下梁爷想明白了,感情这墓就是在神龙溪里面,怪不得外面就是找不着龙穴,所以这一趟他带来了足够的人手,发了狠心要下去捞上一票。
我们捡了自己要的装备,拖着个筏子,直接顺流而下,那次遇见活尸的人是在中游,巴东地界,我们也从巴东这段河开始,梁爷见我捡了个八卦阵盘,还留意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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