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会战是艰苦的。”苏国梁咳嗽了两声,真诚说道:“你们工人阶级,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是祖国工业展的推动力。大家记住,江北石油会战,事关重要。石油工业部的领导,都在关注着我们。祖国江南的石油事业是否有起色,就落在你们的肩膀上了。我替局党委,替指挥部,谢谢大家。同志们辛苦了——”
苏国梁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的言说得真诚无比,而广场上钻井采油各队的工人们更是激动得热血沸腾。
广场上爆出不由自主响彻会场的齐声回应:
“为人民服务!”
这是一种工人们自的回应。在未经经济大潮洗礼冲击的那样一个纯真年代,能够作为一名石油工人,代表着无上的荣耀。油田的每一位职工,都有着至高的觉悟。
苏国梁站在人群中间,大手一挥道:“最后,祝愿我们江北油田会战成功。这场战役,我们必然会取得胜利。送一句**的诗词给大家——”
苏国梁挺直身子,也顾不上冰冷的雪花飘进脖领,声情并茂道: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广场上工人们感动得眼泪花花直流,连赵跃民站在其中,受到集体的影响,觉得自身责任重大,也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广场上,数千人齐声跟着朗诵道: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江北油田指挥部工人们的吼声,响彻整个邵湖镇。
会战动员结束,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停留,赵跃民被分配到钻井二队,前往金水县的井区作业。
井队的作业十分辛苦,出操时还是一身干净工服,回来就是满身泥浆。
作业一天完毕,住宿条件也是十分不好,别指望回五十公里外的指挥部睡觉了,所有钻井人员直接在井架旁边的生活区凑活着。
生活区内了了无几的几栋土坯墙的小平房,用来做会议室和办公室,还有一大片的临时铁皮房和军用帐篷,住着钻井工人和其他后勤人员。
赵跃民分在的铁皮房间内,一共住着六个人。司钻王伟,也就是班组长,从华北油田调过来,拥有十年的老工龄,跟着他在一起的还有三个华北油田一起过来的工人。除了赵跃民,就剩下一个同样新来报道的刘国光。
刘国光的履历好,成分好,出身贫农,工农兵大学生,也是分配到江北油田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
回到宿舍里,班组长司钻王伟跟着几个老部下聊得欢,那大学生刘国光因其光辉的身份,也跟王伟等人聊得很开心。唯一就是赵跃民没人搭理。
倒也不是王伟等人故意冷落赵跃民,这个群体,赵跃民是外来应聘进入的,而且身份也没刘国光那么显耀,自然大家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了解他。好在赵跃民心态好,也无所谓。
寒风嗖嗖,透着铁皮床的缝隙渗透进来。房间内也是简易的木板床,单薄的被褥和床垫。
晚饭后,大家都不禁感到寒冷无比。
“大学生……”王伟冲着刘国光笑道,“你们整天说知识就是力量,你看看你有什么力量,让我们这房间暖起来啊?”
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刘国光脸一红道:“组长,我也不是天上的神仙啊……”
“唉,这天寒地冻的,看来大学生也救不了我们……”宿舍里一人调侃道。
“班组长,我试试呗。”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跃民开口道。
“你?”王伟一愣,他还没怎么注意这个角落的青年。
“等我一会儿啊……”
说罢,赵跃民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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