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毅的眼神,我知道这次我不得不去面对和他分别的现实,毕竟我已经20岁了,不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
其中有两点爷爷交待的事情,我不太好理解。第一点是我和初九有空的时候,可以多和赶尸人孙农的孙子走动。还有一点就是遇到威胁到生命的时候,记得去西山找我外公。
“外公?”
西山是山西的一个地名,地处吕梁山脉中段的一处村庄。西山离李家村很远很远,坐大巴车需要一整天。
我只见过外公两次,第一次还是很小的时候,第二次是十多岁的时候,两次都是跟随母亲去的。
说实话我有些害怕外公。因为从来没有见外公笑过,外公话非常少,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盯着我看的时候,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即使如此,我还会不自觉的浑身发抖。
“臭小子,你觉得我和你叔公加起来厉害不?”
我想了许久,不谈道术,单凭一身武艺,年过半百的叔公都可以轻松收拾兵王万里。
如果爷爷和叔公加起来,通过风水和道术,轻松解决一小队特种兵应该不在话下。
“如果和你外公斗的话,我和你叔公使出所有的本事,都走不到你外公一里之内。”
“什么?”
我从木床上跳了下来,爷爷似乎早就猜到我的反应,坏笑着抽了一口旱烟,眉毛挑了挑,朝着我吐了一个烟圈。
我脑中不由自主的出现外公的身影。古铜色的皮肤,留着长长的胡须,母亲做好面条之后,外公盘腿坐在炕上,吃面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爷爷每天会睡午觉,而我从来没有见过外公睡午觉。吃过午饭之后,外公会随手拿起院子里的锄头,一声不吭的出门。
小时候难得吃顿肉,不过两次跟着母亲去外公那,顿顿有肉吃。每天傍晚时分,外公扛着锄头回来,手上总是拎着一只野鸡或者野兔。
现在想来,外公只是不拘言笑罢了,其实对我挺好。记得最后一次去外公家的那年,正是我小学毕业的暑假,开学就要到镇子里上初中。
离开外公家的时候,外公从口袋里摸出来两颗大白兔奶糖塞到我手里,然后扛起锄头,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现在回想起来,母亲当时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再往后就再也没有去过西山了。
现在看来母亲的性格比较像外公,不太会表达爱意。明明很多时候精心做了很多好吃的给我,看到我总是要先臭骂一顿,每天除了会调皮捣蛋啥都不会。
“爷爷,外公也是道士吗?我妈难不成是隐士高人?”
面对我的问题,爷爷直接把手中正把玩着的念珠砸了过来。我讪笑着捡起来,厚着脸皮还给爷爷。
“你妈说的对,家里最蠢的就是你。”
不过爷爷还是认真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外公不是道士,至于外公属于什么流派,他也不清楚,也没有见过外公出手。
爷爷和外公结成亲家是师祖的安排。爷爷形容师祖跟外公关系的时候,说师祖和外公是朋友。师祖称呼外公为小友,外公的能耐有多强,也是师祖告诉爷爷的。
至于我的母亲,爷爷确认就是普通人。不过爷爷还告诉我一点,其实我的父亲也害怕见到外公。
“爷爷,我觉得师祖不是人!”
爷爷红着眼,巴掌极速朝着我挥舞过来。
“是神仙!”
“为什么这么说?”
爷爷手掌距离我的脑门仅有一拳远,看样子我回答稍微让他不满意,这个巴掌是挨定了,躲都躲不掉。
我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爷爷讲给我的故事,以及初九和徐老描绘的师祖,有很多的漏洞。
师祖似乎从出场开始就是一个造型,爷爷和叔公年前的时候,到爷爷最后一次见到师祖,师祖一直都是老头形象。
爷爷给我的讲述中,师祖几乎是个可以随意走遍全国的人。关于生活从来没有发愁过,既不是大官,也不是财主,钱财对于师祖来说好像从来没有当回事。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师祖跟爷爷随意的聊天的时候,多次出现口误。
爷爷听完我的分析,将悬在我头顶的手,顺势而下,不过不是打我,而是摸了摸我的头。
爷爷走到窗口,眯着眼睛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伸了伸懒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比我想象中聪明一些,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怀疑。有些事情,即使我不告诉你,徐老也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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