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就会想着故事里的情节,越想越兴奋,越觉得好玩。
就这样过了几年,寨子里的人都知道澜岩有个怪毛病。有人要找他帮忙,不要任何的酬谢,只要给他讲个恐怖故事就行。
初九十二岁的时候,跟着澜溪来风望寨看望澜岩,听闻大家说澜岩枪法奇准无比,于是祈求澜岩教自己枪法。
于是,初九经历了自己人生不愿再次回忆的几个日日夜夜。
一连几天,初九将叔公讲给他的故事都跟澜岩讲了一遍。
很多时候,初九讲了一半,就听到澜岩的打呼声。最终澜岩看初九实在讲不出来能吓到自己的故事了,才勉为其难的教了初九猎枪的诀窍。
等到初九再次来到风望寨的时候,澜岩已经独自搬到山里居住了。
这一次澜岩又缠着初九讲故事,直到把初九折磨的要怀疑人生了,才放过初九。
初九说完之后,眼神中透露着无奈,朝着我撇了撇嘴,意思是这件事他真的无能为力。
澜岩旋转着支架上的野兔,又一次说道,要自己帮忙的条件就是这么简单,不然就在山洞里住两天,等他心情好了,自然就会去帮忙采蜂蜜。
初九直接往小木凳上一坐,昂着头看向山洞顶,看来初九曾经确实被澜岩折磨的心里有阴影了。
“初九哥?”
“啥子嘛?”
“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感觉是不是黑(很)爽撒?”
澜岩看到初九的模样,转过头盯着初九笑着挑了挑眉。
“有本事跟我单挑!”
“有本事跟我比枪法!”
两人又斗了句嘴,初九索性不理会澜岩,气呼呼的盯着支架上的烤野兔。
澜岩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的表情,刚巧被我看到。
原来是这样!我才反应过来,一开始就被初九给带歪了。
来的路上,初九多次跟我提到澜岩是个怪人,加上刚才跟我解释澜岩对于恐怖故事的执着,使我误以为独自住在山洞里的澜岩,是个性格奇怪的人。
直到刚才两人斗嘴,我才反应过来,澜岩并不是性格问题,只是感情的表达方式有些特别而已。
澜岩多是因为许久没有看到初九,想到以前跟初九在一起的时候,被自己折磨的情形,故意难为初九,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想听故事。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乐。既然野兔一时半会儿也烤不好,等待的时间大家都无聊,索性我就准备讲个曾在志勇收音机里听过的故事打发一下时间。
再看初九此时气呼呼的模样,我真忍不住想笑。
果然一物降一物啊。聪明伶俐的初九,竟在澜岩面前智商急剧下降,简单的唬诈就让初九如此出糗。
“初九,你记得我们学校发生的那件事不?就是我们寝室学习最好的那个室友,他亲身经历的那件事。”
“你们寝室有学习好的蛮?”
初九随口答应了一句,看到我给他使眼色,马上反应了过来,立马改口说道:
“锅锅,你说的是志勇经历的那件事蛮?确实恐怖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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