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父睃了儿子一眼,朝着老大夫拱了拱手。
钟大夫写好了方子,才接话道:“能养到这么大,也算是个奇迹了,不要过于强求。平时多注意一些,别太劳累,兴许还能多活个几年!”
顿了顿之后,他忽然将目光转向了容景予。“最近是不是常常失眠?”
容景予早就听腻了这些话,以为诊断完就能回房休息了,却没想到这老头儿还真有些本事,居然连这个都能瞧出来,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失眠?到底怎么回事?”容父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看向容景予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严厉。
容景予掩盖住眼底的真实情绪,淡淡的答道:“半个月之前。”
“怎么不早说!”容父听后气恼不已。
“没什么要紧的。”容景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凉薄。
“说的什么混账话!”容父方才已经是在极力的隐忍。见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来,立马像是被点着的炮长一样,爆发了。
钟大夫不欲掺和进他们的家务事里,寻了借口离开了,留父子俩在厅堂里对峙。
面对容父的发难,容景予只有一言不发。
“逆子,给我跪下!”
容景予也不反抗,在容父的面前缓缓跪下。
容父见他这副做派,胸口起伏的更加厉害。这些年来,父子俩在容家处境艰难,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感情竟已淡薄至此了?!
容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拄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着。他这个儿子素来是个犟脾气,就算是挨了打也不会喊一声痛!
这种沉默,比起顶撞他这个长辈来,还要让人气闷!
“好好好,我是管不了你了!你爱跪就在这儿跪着!”最终,容父一咬牙,气哼哼的走了。
容景予跪在无人的厅堂里,脊背挺得笔直,面色平静得叫人心疼。罚跪什么的,早已是家常便饭,跟早些年挨过的鞭子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
苏浅回到房间的时候,窦蒙蒙刚刚睡醒。
“浅浅,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她打着呵欠,伸了伸懒腰。
苏浅笑了笑,将房卡查到了卡槽里。“在你睡着之后。”
“怎么样,见面还愉快吗?”窦蒙蒙看了看墙角消失的黑色箱子,就知道她干什么去了,饶有兴致的朝她挤眉弄眼。“对方长什么样,帅不帅?!”
苏浅见她那花痴样,忍不住失笑。“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我这么想很正常吧!哪个女孩子不想嫁个高富帅,吃香的喝辣的,被捧在手心里疼啊!”窦蒙蒙捧着心脏憧憬着。
“我摸摸,没发烧呀?!”苏浅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继而被她的手拍开。
“我知道这不现实,但做做梦也不行吗?”窦蒙蒙没好气的嘟起嘴。
“做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梦醒之后,什么都是一场空。”苏浅拉着她走到窗前,将窗外的美景尽收眼底。“不过呢,想让美梦成真也不是没有法子!”
“什么法子?”窦蒙蒙好奇的睁大眼睛。
苏浅抬起下巴,豪迈的说道:“努力让自己成为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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