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虽然有他收用了一个女子的消息传来,但也不能排除是障眼法,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这么一想,容老爷子不得不改变策略,不能急着把人往孙子房里送了。“钟神医可有给你把过脉?都说了些什么?”
容景予知道老爷子定是误会了些什么,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他也就懒得去纠正了。
“打从娘胎打来的顽疾,病情还算稳定,但还需服药调养一段时日。”他含糊其辞的说了这么一句。
容老爷子想起当年那件事,难免感伤,不欲再提。“你父亲身子可好些了?”
“还是老样子。”容景予说道。
自从妻子过世之后,容灏涟就从祖宅搬了出去,再未踏进这里一步。一来,是不想踏足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二来,自然是对容曜这个父亲心怀怨怼。
当年的悲剧,明明可以避免的。却因为老爷子的纵容,使得那些小人得了逞。查到幕后凶手之后,又碍于这一房子息单薄,不得不留下那一家子的性命。有仇不能报,自己还变成了个废人,失去了继承家主之位的资格,换作是任何人心里都会不平衡。加上两人都是倔脾气,谁都不肯先服软,故而这父子二人二十多年来都不曾见过面。
这次回本家,也是他一个人回来的,容父仍旧留在帝都叫我的那个庄园里面。
“他心里怕是还记恨着我的......”容老爷子叹着气说道。“当年的事......唉,是我太过武断了......他怨我也是正常的......”
父辈的事情,容景予了解的不多,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却是不好评说。“父亲现在过得很好。”
容老爷子苦笑了笑,知道这是孙子在安慰他呢。他那个曾经温顺乖巧的小儿子,在遭遇变故之后,性子巨变,变得不近人情、阴郁多疑,即便是对亲生儿子都不带一丝温情。身边除了一个忠心的老奴,就没个说知心话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过得好!
“你得了空,便回去多陪陪他吧。”容老爷子到底是上了年纪,心肠比年轻的时候可要软多了。再怎么有隔阂,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生儿子。
容景予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回到自个儿院子的时候,容景予便看见一道碍眼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容景予眯了眯眼,不得他开口,那人就单膝跪了下去。
“少主,属下想求您一件事。”
容景予冷冷的看着这个擅自闯入他地盘的女子。“怎么,离开了几日,连规矩都忘了么?”
“梦莹自知死罪,但恳请少主听属下说完。”梦莹紧咬着下唇,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支撑她将话说下去。
容景予从她身旁走过,没有再看一眼。
“少主!”谢梦莹跪着爬行了一段距离。“属下所求之事,与容浩天父子有关。”
容景予似乎并没有听下去的欲望,径直进了屋。
谢梦莹没想到少主竟是这般冷性情之人,她都跪下来恳求他了,他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一时之间万念俱灰,宛若掉进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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