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从林子里传来,尾音袅袅。
随后,从林子远处惊鸟来看,林子里的魂魄师与那放冷箭的多半是一起离开了。
“诶诶诶!我让你们走了吗?”包丁一边呵斥着那些蒙面人,一边拾起自己的陌刀来用兽皮擦拭着。
这些亡命之徒怎么可能乖乖听话?面面相觑之下,还是作那鸟兽散了。
但是,当包丁用同样的手法,将陌刀当作投枪,将逃的最远的一个蒙面人钉死在当场之后,剩余的蒙面人都十分听话了,待在原地,谁也不想当那出头鸟。
“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给你爷爷我留下来!”包丁狐假虎威道:“你们几个胆子不小哇!摄提司的人,你们也敢下黑手?!”
几个蒙面人此时嗫嚅着,哪里还敢分辩半句,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掏了个空。
在包丁的指使之下,甚至连那两具锻体中品武者的尸体也没有放过,搜刮一空!
地上摆放的都是魂魄晶石、药丸、瓷瓶居多,金银倒是不多,都是一些碎银、金豆。
总之,包丁意外的发了一笔横财。
“挨个过来给你爷爷我点个相!”包丁让那些蒙面人掩埋了两具尸体,搬走了拦路的树,然后一一走到自己面前来,摘下蒙面的布,这才挥手让他们滚蛋了。
“你真的是摄提师?怎么不送他们去报官?”全魂师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包丁若无其事的收缴战利品,然后安抚好两人的坐骑,忍不住问了一句。
包丁上了马,两人齐头并进,继续赶路。
“我只是扈从,如果真要将他们送官,我就露馅了,那些东西也就成了赃物,划不来呀!”包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侃了一句,又说道。
“那帮人是什么来路?他们好像认得你?”
何止是认得?那帮蒙面人刚才可是指名道姓的要全聚得交出东西来。
经此一战之后,全聚得自然不好再以雇主的身份自居了。
“我在武行发布委托时特意留了一个心眼,只说标的是黑白令卷轴。”全聚得解释道:“实际上,我们护送的是一块令石。”
“令石?”包丁吃惊道:“是被称为黑白令‘真迹初稿’的令石?”
“是的,令石就是那种由宗师在魂魄晶石之上所书写的一道黑白令。”全聚得又说道:“相对令石而言,其他的黑白令卷轴只能算是临摹或者说是拓印而已。”
“因为,令石之中蕴含有宗师关于黑白令的领悟,有黑白令之道。”
包丁恍然:“哦!这就是画匠与画师之间的区别了。”
全聚得叹道:“我们此次前往兖城魂塔,其实是要去归还一块令石的,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
“如果不是丁子你刚才以雷霆之势击杀了两位锻体中品,现在埋在草地里的就是我们了。”
包丁客套了两句,撇了撇嘴,心中显然并没相信这种吹捧。
对方需要找来两位锻体中品和一帮锻体下品,就是为了牵制全聚得。
魂魄师不善于近战,这是众所周知的。
换言之,林子里的那一位魂魄师,不仅仅与全聚得相识,恐怕实力多半是不如全聚得的。
这才动用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那样一来,最终鹿死谁手,谁又能说的准?
全聚得刚才安坐在马鞍之上,可不像是没见过血的新手。之前装作不知“劫道剪径”究竟是何物,多半只是伪装。
至少令石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从魂塔之中借走的!
不承想,包丁还没向全聚得开口讨要“加价”的晶石,对方倒是先开口了。
“那个,丁子,不怕老实说,当初三选一,挑了丁子来完成我的武行委托,就是因为丁子报价更实惠......”
听到全聚得这一番话的开场白,包丁哭笑不得的转头看了看对方,做了一个静待下文的手势。
全聚得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嘛,我是‘单字流’魂魄师。意思其实并不是说我潜心修炼单字的黑白令。”
“真正的意思,其实是说我手头比较拮据。‘单字流’,是魂魄师一种自嘲的称谓。”
包丁有些敷衍的随口接道:“嗯,我知道魂魄师修炼需要耗费大量的晶石。”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全聚得赧然道:“我,怕血。见到血,会头晕,这自然会影响黑白令的书写。”
“这一点,时常会被其他魂魄师所取笑,甚至连武者也嫌弃。须知魂魄师只在魂塔当中靠着提炼晶石制成凝魂丹丸凝魄丹丸,根本无法得到真正的修炼。”
“但是,一旦参加委托,我自身的实力恐怕发挥不出五成。试问三五次之后,还有谁敢邀我‘入行’或‘登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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