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相关人等,此时大都已经齐聚于此。
江无缺也匆匆赶了过来,显然暂时已经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
或许是受到老虎道南出口敌军兵分两路意图伏击一事的影响,帐蓬内的众人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因为神迹而盲目乐观。
神迹,是给那些普通人看的。
帐蓬内的众人所真正需要的,是神迹背后所代表的政治意义。
在大漠的历史上,神眷者之名头,在大漠便有了“替天行道”的权利。
神眷者所在的阵营,便是那“正义之师”。
甚至当年漠南进攻漠北的那一场大战,便正是以神眷者的号召为幌子,嗯,以神眷者的号召为名而发起的。
当年那一位神眷者,在老虎道展示过神迹,使得漠北人军心不稳,几乎是毫无斗志可言。
老虎道一旦丢失,漠北各部的联军便呈现出一种兵败如山倒的态势,最终输掉了漠北各部的气运,成为了金帐汗国版图上的一块重要拼图。
当年那一位神眷者,后来成了......金帐汗国的神侍!
那些漠北头人从一开始之所以愿意追随神眷者阿史那包,其实正是看中了这一个巨大的政治投机所能够带来的丰厚回报。
毕竟漠北人如果再不奋起反抗,最终也是会被漠南人各种压迫给压垮的。
尤其是当漠北使团从翰国带回来了白山国的册封,以及翰国陆续提供的各种资源、装备。
此外还有石脂水、火水运用的普及,器械、采矿、匠作、器械、种植等等的全面提升......
种种的这些有利因素加在一起,无疑使得白山国更加的有底气能够最终赢得这一战!
但是,现在看来,敌军在拥有了这样一位眼光毒辣、阴险无比的统军之将之后,老虎道之争,老虎道攻守之战,白山国一方将会变得有些不太确定,不太自信。
毕竟白山至尊大阵现在连八字都还没有一撇!
万一被图腾旗军夺回南关口的话,白山国大军就只能撤回新建成没多久的虎肠关尝试坚守。
在石脂水已经被图腾旗军运用的前提之下,虎肠关能否守得住,大多数漠北人或许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的自信了。
再说了,白山国内石脂水、火水的储备毕竟并没有达到很高的一个水平,开采出来的当中有一部分是需要通过海路向翰国输送的。
以此换回翰国大量的精良装备和物资。
老虎道一旦失守,将引起白山国整体防备的负面连锁反应,甚至会是另一场多米诺骨牌式的倒塌!
阿拉坦王环顾帐内众人,打破了有些沉默的局面,说道:“图腾旗军的领军之人,多半是各图腾旗的某一位旗主亲临。甚至多位旗主亲临,也是说不准的事。”
“否则图腾旗军一击即溃,而没有旗主这种足够分量的人来弹压局势,最终极有可能会形成滚雪球一般的连锁反应,形成真正的溃败!”
“既然他们的旗主在这里,金帐汗国仅存的几位萨满多半也在这里。我们斩首对方旗主的冒险,极有可能会变成深入虎穴,有去无回。”
瑾瑜接过话头说道:“如果真的如同国主所猜测的那样,我们甚至还需要提防萨满对我方重要人物进行暗杀行刺。”
“呵呵!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龌蹉事情了。上一次他们折损了神侍和四位萨满,圣山神殿这一次再来人的话,多半会倾巢而来,不会再留手了。”
“还有什么戏法可变,现在就要说明白了。”
瑾瑜说到这里,转头向包丁看去。
帐蓬内的众人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包丁。
包丁轻咳一声,开门见山的说道:“任何伟大的戏法,被揭穿了之后,甚至连三岁童子也会觉得这个戏法不过如此。”
瑾瑜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快说吧!再不说,信不信我打到你连三岁童子也不如?”
众人脸上顿时都是抿着嘴一副忍着笑的表情,连点头附和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笑了出声来。
包丁向一旁的一个王帐亲卫颔首示意了一下。
王帐亲卫拿进来几个瓦罐、瓷器,摆放在帐中间的位置,然后退到一旁。
包丁分别指了指那几个瓦罐、瓷器,说道:“这几个东西就是我们盛装石脂水、火水的最为常见的容器。”
“这两个是有泥封钤印的,一个是出自南商路的一处露天石脂水矿井,另一个是由石脂水蒸馏而成的火水。”
“这两个是没有泥封钤印的,罐子上面某处,有一些特别的处理。”
“当然了,这里面可全都是分别装着石脂水或火水的,这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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