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如此毁天灭地破坏效果的其实只是那些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木桩!
那绽放开来的强烈火光闪得左翼总兵也是眼前一片白茫茫,耳边也是嗡嗡嗡嗡的耳鸣不断!
尤其是分别放置了湖山水营石脂水、火水的那四艘四层楼船被直接炸沉之后,那些火水、石脂水的罐子同样被炸裂甚至炸碎,四下乱飞,形成了一场前所未见的殉爆!
飞溅的火水、石脂水,像是一条一条或大或小的火龙一般,卷上附近的武国水师战船!
接连的爆炸引起了湖面上此起彼伏的滔天巨浪,直接将那些战船从锚点强行拉扯出来,相互重重的碰撞在了一起。
般体碎裂、桅杆断折的呻吟声密集得如同暴雨的雨点一般!
那些惨叫、哀嚎传遍了湖面上的每一个角落!
以那一片被左翼总兵划为演示水域为中心,武国水师的战船几乎有一大半被卷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剧烈爆炸和漫天的大火之中。
随着巨浪向外蔓延,飘浮在水面之上的大片大片的火海,也在向外快速扩张着。
湖面上满是战船的残骸、断折的桅杆、甲板碎块,士卒的尸体、残肢,炸裂开来的破帆,以及种种千奇百怪的东西。
零星的爆炸声仍不时传来。
不过,那种震憾的效果已经远远不如最初那一波了。
这时,动静已经小了许多。
忽闪的火光照在那些武国士卒的脸上,一个个都跟丢了魂似的。
受伤的士卒、落水的士卒的求救声,哀嚎声,混杂在木料熊熊燃烧、火舌吞吐的声音之中,更加增添的几分凄凉悲惨。
火海之中,一艘哨船四支木桨上下翻飞,将船速提到了极限,笔直的朝着距离最近的一艘楼船冲去。
此时的巨浪远远没有停歇,仍是形成了一面又一面的水墙。
那一艘哨船仿佛航行于惊涛骇浪之上。
哨船的船头,一位身形笔挺的男子双手各抱着一罐火水,高呼痛快。
“去死吧!”左翼总兵怒吼一声,终于将手中的那一支旗杆狠狠的投了出去。
旗杆带着远比床弩还要强劲的势头,旗帜的边角全都被扯直了,然后噗嗤一声就直接将哨船的船头上那个男子扎了一个对穿,再洞穿了哨船的舱底,只留了旗帜的几块破布条挂在破洞上面。
哨船前方那一艘楼船,此时也作出了反应。
甲板上稀稀落落的射下来了十几支羽箭、弩箭,将那四个“水手”扎成了刺猬一般。
那四个“水手”视死如归,笑骂着。
“够本了!”
“赚翻了!”
仍站在船头屹立不倒的那个男子,自然就是忍辱负重的陆三郎了!
哨船缓缓沉入湖水之中,两个火水的罐子带着陆三郎的尸体漂浮在一片火海之中。
然后便是一个巨大的水坑平空炸现,一道冲天的水柱将那一艘哨船炸了上天,断折成两截,重重的砸回到了湖面之上,发出了轰隆轰隆的两声巨响,仿佛彭郡水师上下那永不言弃的战鼓!
此时,湖山四周的水域,有接近一半化成了火海。
武国水师的左翼总兵呆呆的站在楼船顶层甲板之上,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久久不能言语。
湖山火海之外的水域,毕竟不同于湖山水营的军港码头那种半封闭性,水性好的人跳了下水,一口气还是很有希望能够逃出那一大片火海的。
只是,船只的损失却绝对不是短期之内就能够补充上的。
战船所需要的木料甚至需要提前三四年的时间来备料。
更别说是造出一艘战船所需要的时间!
武国境内多平原、丘陵地形,上好的木料倒是不多见。
武国境内其实有少数几片山地倒是有好的木料,可惜那些参天大树几乎已经被武国采伐一空了。
造出一支同样规模的水师船队来,再训练出经验老道的船员,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武国看似轻松赢得湖山水营的这一场水战,最终却输掉了武国水师的半壁江山!
左翼总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作为此次水战的统帅,不可能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中了敌人奸计。
他还得返回鄂城向武国皇帝述职,得说清楚在这大好局面之下,究竟是怎么葬送了武国鄂城东西两营水师近一半的战船。
现在的他,或许倒是宁愿自己已经葬身在了刚才那一波爆炸之中了。
现在的他,死了总比没死成要好。
于是,他命令亲卫将那些仍漂浮着的木桩全都搜集上来,堆在他那一艘旗舰楼船的首层甲板之上。
一位武宗真的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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