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给你足够的重视,提供一个可以尽情展露你才华的舞台!”
最靠近河道的一片丘陵之上,现出一个身穿普通皮甲的年青人。他蓄着短须,身材不高,却十分壮实。
只见这一个年青人回道:“阕纲,翰国待你不薄,你已经是一师之帅,再进一步便是镇南将军!可你,不也一样叛逃了吗?”
“不仅如此,你还引武国水师侵入彭郡,烧杀抢掠!这不是引狼入室还能是什么?!”
“老子在这里只有一句话给你。要打就赶紧打,不打就赶紧滚!”
好!
废话真多!
没错!不打就滚!
几座坞堡内接连响起轰然叫好声,还有彭郡的一些乡骂俚语,反正多半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阕纲脸色有些阴沉了下来,冷笑一声,咕哝道:“好!就如你所愿!”
阕纲对传令兵下达了全面强攻的命令,自己则从三层甲板之上一跃而下,脚尖在水面轻点三四下,蜻蜓点水一般,便到了陆七郎所在的那一座丘陵。
武国水师的调动自然瞒不过陆七郎。
他举手向身后四座坞堡作了几个手势,坞堡内便响起了急促的鼓声,显然也是在积极调兵准备迎战了。
阕纲释放出了武意神像,是一尊四臂武意。四手分别是一刀、一剑、一手单手印、一手烈焰。
陆七郎同样释放出了武意神像,是一尊双臂武意。一手所持的是近似于钩拒的兵器,兵器架在另一手之上。
接下来,原本应该就是兵对兵,将对将,大家堂堂正正的打一仗。
然而,就在这时,左镇守同样从三层甲板之上一跃而下。
与阕纲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左镇守手中还拉着一艘小舢舨的缆绳,小舢舨之上站着来内务,来内务双手紧紧的扒在船舷边上,一脸的无奈。
左镇守就这么拉着小舢舨,颇有一些一苇渡江的潇洒,在一轮抛石机的石弹攻击当中,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南望坞的岸边,甚至还好整以暇的将缆绳系在了码头之上。
而此时,阕纲的四臂武意与陆七郎的双臂武意,已经动起手来了。
阕纲一手剑,一手刀,左右开弓,招式并不复杂,一板一眼。
陆七郎使的是双手兵器,双手握着钩拒,既有枪法,矛法,也有一些画戟或钩鎌的精妙招式。
钩拒原本用于水战,没有那些复杂高深的招式。
当敌军处于劣势时,“钩”能把敌军的船钩住,不让它逃跑;当敌军处于优势时,“拒”能抵挡住敌军的船只,不让它追击。biqμgètν.
而现在,在陆七郎的手中,钩拒只是具其形,骨子里显然已经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提升、变化!
这就难怪阕纲对陆七郎的一句点评当中将其称为陆家麒麟儿,甚至是“天赋异禀”。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
阕纲的那些招式大半只使到一半,便被钩拒给化解掉了,就连兵器也只是偶尔碰撞在一起,发出雷鸣一般的响声来,在丘陵之上掀起了一阵接一阵的狂风。
两位武宗之间的过招,暂时看起来是平分秋色。
等到左镇守和来内务两人来到一旁观战的时候,阕纲武意这才运用了其中一手上的烈焰。
只见他将手上的裂焰分别抹在了刀、剑之上,便将刀锋、剑刃全都加附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时,陆七郎手中的钩拒防御起来便明显有些“烫手”。
一旦被迫与刀、剑硬桥硬马的碰撞之时,那双臂武意神像便会像是突然被烫着了一下,有一个明显的缩手动作。
这种情况之下,还如何使出精妙的招式来?
两位武宗之间的比试,此时已经翻转过来,变成了阕纲的火刀、火剑追着钩拒,钩拒则有些躲闪。
而此时,武国水师已经开始了在抛石机的石弹轰击之中抢占望南坞码头。
冲得最快的几艘大翼战船,已经直接冲到了码头边上的河滩之上,数十上百人朝着最近的一处抛石机阵地冲了上去。
武国水师也不敢一次性投入太多的船只挤在望南坞前的水域之中,那样的话无疑就是抛石机最好的靶子,都不需要校准就一打一个准!
而后续的那些大翼战船,也有样学样,并没有挤在码头四周的水域,而是宁愿搁浅,也要尽可能快速的将兵力投放到望南坞的那一片丘陵地形当中去。
抛石机十分庞大,转动不灵,原本的抛射范围自然是针对码头附近水域的。
现在再来转动抛石机或重新校准,显然在时间上就已经来不及了!
只看阕纲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神情,以及陆七郎恨得咬牙切齿的神情,便可以猜到这种针对性极强的抢滩登陆战术,多半正是出自阕纲之手。
而雪上加霜的便是,左镇守此时不再袖手旁观,而是释放出了武意神像,加入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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