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包丁出现在彭郡的,不是阕纲。
包丁现在自然已经想起来了赵伯姬当时希望他行刺阕纲时那欲言又止的那一番古怪。
听到陆七道所道出的隐情之后,他也能理解了,赵伯姬央他出手的背后,有彭郡的郡司、魂塔、武行参与其中,真相远比他所想象的要复杂千百倍。
或许,当时赵伯姬的矛盾心理,代表着翰国王室既想坐山观虎斗,清理陆家在彭郡的势力,借湖山水师和霹雳水雷削弱武国水师,同时又不想彭郡的局面完全失控。
须知翰国北方威胁已经完全清除,琊郡、兖郡、沛郡三地的人马只需要抽调一部分就近南下驰援彭郡,理应便足以力保彭郡不失!
客观一点来说,翰国高层的这一步棋,极为有远见,顺水推舟的削弱彭郡本土势力之余,甚至已经开始为日后攻略武国而埋下了暗棋伏笔!
加上望南坞水战当中的损失,武国为她的军事冒险,已经付出了鄂城两大营的一大半水师作为代价!
这个战果,或许是高于翰国高层预料的。
总之,被武国依仗为大江屏障的鄂城东西大营的水师,已经被武国自己断了一臂!
武国水师在大江之上对翰国的威胁,将大大的降低!
一想到这里,包丁只能是轻叹一声,对陆七郎说道:“你我也只不过是棋盘上的两枚棋子罢了!”
陆七郎脸上现出一丝意外的神色,他上下打量了包丁两人眼,看起来是万万没想到包丁于望南坞的千军万马当中公开行刑阕纲,强大如斯,却也只是身不由己。
陆七郎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既然这个出口就在淮阳地界,刚才那个魑虎鬼王的它的魑兽群如果从这个出口.......”
包丁静静的看着陆七郎,缓缓的摇头道:“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两个只是披着人皮的鬼怪。”
陆七郎微微皱起眉头来,又说道:“包大人,我跟三哥时常关注你的事迹。我们知道你在大漠之上,也没少驱使魑兽群为你作战。”
“听说你在姬国最后也是将数以千计魑狼放到了姬国三郡,祸害姬国。难道那时的包大人,就不是披着人皮的鬼怪了?”
包丁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陆七郎所说的是,确实是包丁的所作所为。
在当时的他看来,那些选择并没有错。
但是,自从包丁率领白山行营横穿翰国京畿,在龙首关直面兽潮之后,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转变。
他再次坚定:人族的共同敌人,是鬼怪。
打击其他人族的目的,是为了减少掣肘,过程或有曲折,或许艰难,最终目标仍是消除鬼怪。
目标一致的,便是同道人。
目标不一致的,便是陌路人。
挡道的.......那就一定是敌人!
包丁以平淡无奇的语气讲述了他的这一番观点之后,最后说了一句:“我错了。但是我不会一直错下去。”
“召唤大白的魑兽群从这个出口冲出去,只是以防万一。如非必要,我尽量不走这一步。”
陆七郎似乎接受了包丁的观点,同时也放弃了将大白和它的魑兽群引入淮阳的打算。
但是,他也重申,淮阳县那三座常平仓,那是必须得放上一把大火的,好告慰彭郡的陆家子弟、士卒和平民的亡灵。
两位武宗达成了共识,这才由出口进入了淮阳地界的丘陵之中,朝着武公渠的方向而去。
淮阳县,建有武国最大的三座常平仓。
一遇战事,常平仓内的存粮便可以沿武公渠直接北上,运往以鄂城为核心的京畿地区。
常平仓之外更是常年驻守着一师的兵力。
武国西线的鬼谷一旦有警,常平仓内的存粮可以沿东江的河道西进,足支支撑二十万大军一个月的用度。
因此,当包丁与陆七郎两人扮成躲避兽潮的难民混入淮阳县的时候,街上比难民数量还要多的,便是从西线撤下来的东江军团的士卒。
这些东江军团的士卒是准备去彭郡进行接防的。
由于鬼谷三位鬼帝的兽潮基本上全都北上袭击翰国去了,因此武国布置在西线的二十万大军的压力顿时大减。
别说武国的西线,就武国全境而言,也没有什么可以据守的天险,多是丘陵、平原、水网纵横的地形。
当然了,大江除外,那绝对是天险。
武国在西线构建的防线,便是与姬国相同的思路。
西线,以东江水营为中心,以东江水师和战船为水上城墙,再辅以沿岸数以千百计的坞堡,预警的烽火台,这才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西线之上的守军,各部加起来多达二十万,便统称为东江军团。
在西线后方,是武国东郡的郡司、魂塔、武行,分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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