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支镇南军的规模可远不止是一个新兵营,足足有两个师,共两万余人的规模!
包丁如果要想强行离开,恐怕得杀一个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这一支镇南军的人马,是由镇南军左将军陈拙之所统领。
如果说云从龙是镇南将军司徒棋的右臂,那么陈拙之就是司徒棋的左膀!
包丁听赵伯姬提及过这一位左将军,知道他也是一位六臂的武宗!
陈拙之显然已经得知包丁是单枪匹马威慑住了云从龙的新兵营,然后独自一个就把云从龙给干掉了。
因此,陈拙之可不想步云从龙的后尘,他只是让人请包丁“留步”,说是要向镇南将军当面请示如何处置云从龙之死的手尾。
镇南将军司徒棋也领军出征,参与了翰国对鬼谷鬼域的全面反攻,并且距离左将军的这一支人马并不算太远。
不过,就在镇南军左将军向镇南将军请示的这一段时间,又有几支人马加入到了这个乱局之中来。
首先便是镇北军的一个师,直接摆出了作战的阵形,就守在一旁。
看那刀剑出鞘,弓弩上弦的架势,分明随时准备以武力介入今天的这个事端了。
这时,镇南军与镇北军之间还算是比较克制,先是由双方师帅进行交涉,了解具体情况,商议解决方案。
当然了,这几位也是相互监督着,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反而是包丁一个人无所事事的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朵朵浮云,不知道他究竟正在想些什么。
等到白山行营的那几千人马急匆匆赶到之后,镇南军与白山行营之间几乎就要擦枪走火!
此时的白山行营早已经不再是漠北那一支蛮族精锐了,从漠南一系列战争到雁北关,白马关,再横穿京畿,龙首关夜战,反攻鬼谷鬼域.......
这一支军团上下早已经发生了一种脱胎换骨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只是体现在白山行营士卒在武学境界或战阵方面的提升。
那些镇南军原本只虚张声势,刀剑向前一封,只不过是想要吓退白山行营的士卒,免得被对方冲阵。
不承想,包丁在白山行营当中的地位早已经是至高无上,被奉为天神一般的存在!
镇南军其中一师人马刚刚迎了上去,不到短短半盏茶的工夫,就被白山行营直接破了阵,砍瓜切菜一般,从这一万人马的阵形当中凿穿而过!
镇南军的阵形顿时就被冲得七零八落,甚至出现了数百的死伤!
如果白山行营的人马不是为了尽快赶到包丁的身边,迎接镇南军那一师人马的恐怕就是一场一面倒的大屠杀!
镇北军那一位师长一看见了血,便也知道今天这事恐怕绝难善了。
以镇北军与包丁、白山行营的交情,再加上一些彼此心照不宣的原因,镇北军那一师人马很快便选择站在了白山行营的同一阵线,形成了与镇南军那两师人马的对峙。
左将军陈拙之在这种时候自然不敢再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只能推说等镇南将军来处置,稍等片刻,使了一个拖字诀。
然后他便招来了几个云从龙的亲卫,把事情经过细细的问了一遍。
不过,这近四万人马就在道路上摆开一副要火并的架势,吓得那些东山团、雾茶行甚至还有翰国其他军团的人马,统统都绕道而行,唯恐被波及。
不过,云从龙的亲兵营仍在。
新兵营的人,自然有他们相熟的人。
云从龙亲兵营中军营帐旗杆之上挂着的竟然有一面湖山水师的帅旗,从四周经过的人不可能看不到。
而凑热闹和打听小道消息,可以算是人的天性之一。
于是,包丁单枪匹马闯营,公开处决云从龙的事情,便先是通过镇南军内部传了开去。
其他人虽然不是镇南军的人,但是溜进去亲兵营打听一番,或找镇南军的人打听打听,也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就这样,当镇南将军到达现场的时候,包丁将云从龙“祭旗”的事情,已经以一种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传播开来了。
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京畿地区乃至翰国甚至白山国、武国、姬国,都会知道这一件事情。
即是说,再没有人能够一手遮天的将这一件事情强压下去了。
镇南将军与镇北将军,他们的样貌似乎算是代表了翰国北方人那种粗犷与南方人那种诗书气。
镇南将军姗姗来迟。
他穿着一身保养良好的山文甲,骑着一匹黑的发亮的高头大马。
他的样貌其实十分儒雅,蓄着短须,修剪得十分用心,眼神也是十分清澈、内敛,倒是看不出来任何咄咄逼人的样子。
陈拙之早早的迎了上去,压低声音,三言两语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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