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居然真的来了!”明月眼尾微微的向上挑起,“莫不是……王爷看不出花依依对您的意思不成?”
她眼底的讥讽那般刺目,余矢曜却渐渐的镇定下来了。
“这话不该由郡主来问我,郡主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余矢曜神色并不好,“果真是三皇子的风采吸引了郡主了吗?”
听见了这话的明月抬了抬自己瘸了的那只脚,“对现在的我来说,嫁于三皇子可不就是我高攀了?”
要是按照之前明月的傲气,这样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她还真就未必会放在眼里。
明月没聊几句,就带着对余矢曜的满心不屑走了。
等她走了之后,余矢曜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小小的纸条来。
上面字迹力透纸背,是那人的作风。
“我最爱的小弟子余泱可还安好?”
纸条上的字跃入余矢曜的眼底,让他心口闷闷的。
他将字条一收,凭空喊了声:“出来。”
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转眼间就出现在余矢曜的边上。
“王爷!”
“你去查查,前几年,公主在白竺是怎么过的?”
越和余泱接触下来,他就越发清晰的感受到,余泱早就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姑娘了。
这么多年,他居然从来的都没有想过要找人去打探一下,她在那人的手底下到底过的好不好!
想起刚刚余泱似笑非笑对着他冷言冷语的样子,他就觉得一阵寒意悄悄的从心口处冒上来。
像是忽视了很重要的东西一样,渗出巨大的恐慌来。
那暗卫点了点头就消失在原地了。
余矢曜站在原地,神色晦暗。
他竟然不知道……连白竺三皇子,都是那人的眼线!
若不是为了和花落白碰面,他是绝对不会来的。
只是没想到……今天一来,居然让他知道了余泱的另一面。
毫不犹豫的当面刺穿他心底藏着的那些不堪的心思,用近乎冷酷的眼神剖析她自己和阴黎,以及那双已经拢上许多迷雾的眼睛。
马车里,千雪羽已经有些忍不住的拉开了余泱肩头的衣服,不出意外,看见了一片青紫。
余矢曜一时慌神失去理智之下根本就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
余泱的脸色已经煞白煞白的了。
“你为什么不出声?”千雪羽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抓上你的肩膀的时候,你就该叫我!”
余泱只是靠在马车的车壁上,并不出声。
听着马车外的喧哗,余泱的思绪被拉的十分的远。
自从离开白竺,从师傅那儿回来之后,她在再没有受过伤了。
“你看着随便上点药吧!”余泱比较无所谓,“反正之前更重的伤我也不是没有受过!”
千雪羽见她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就觉得胸口发闷,可是等话到了嘴边的时候,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余泱说的是对的,以前更重的伤就像是吃饭一样留在余泱的身上。
尤其是出师的那一天……那才是真正的千疮百孔。
“你,你想好了?”千雪羽压低声音,“真的要和阴黎合作吗?”
听见阴黎的名字,余泱才缓缓的睁开一直半闭着的眼睛。
“这个不用你管!”余泱浅笑,“这次花依依他们来,师傅那边的线人就每一个来和你接头的吗?”
千雪羽愣了下,摇了摇头。
“没和你接头,看来是和余矢曜接头了。”余泱眯起眼睛,“我说他怎么会答应花依依的邀约……!”
这么一想,这些事情就全都贯通了起来。
她们正说着,马车却已经停了下来。
尚书府已经到了。
“阴黎大人。”
下来之后,余泱叫住扭头就想要走的阴黎,“怎么,我帮了大人这样一个大忙,你不说句谢谢就要走吗?可真是让人伤心啊。”
阴黎回眸看了她一眼。
受伤的作弊还是那样僵直,余泱没动过一下。
“公主殿下这般坚强的女子,居然还会因为这点小事伤心不成?”阴黎似笑非笑,心口酸麻的厉害,一时之间只想对余泱冷言冷语,眼神却不受控制的留在她那只受伤的手臂上。
余泱莫名其妙被噎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阴黎就已经转身走进去了。
“什么人啊这是。”
她皱着眉头嘟囔一句。
正要抬头,却看见夏桑迎面走来,虽然脸上的神情很是从容,但是脚下的步子却是非常的快。
裙裾都飞扬了起来,额头上一层浅浅的汗。
“殿下!”
夏桑匆匆开口,环顾了四周之后压低声音。
“冬梧姐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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