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被那个女人给砍死啊,作为兄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李往矣想要直接无视,忽又停下,问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烛照洞天各大雄城年轻一代中,能够威胁到这白衣少年道士的女子修士,寥寥无几。
该不会是贪狼城的那位大公主吧?
仙禁大墟中,已经有杀无神这一位七杀城少主了,如果再加一位贪狼城大公主,那就有点问题了。
只怕除了春神城外,其他六大雄城,都派了未来少主进来。
而若真如此,他们定然所谋甚大。
张天一却回道:“是墨家南梦华洲不攻阁的‘天灾女游侠’贺彧。”
“小弟我明明没有惹她,她却从人间,一路追杀我到这烛照洞天。”
“这位‘天灾女游侠’的旧情人,被一群刀修围攻致死,她视天下刀修为仇寇,如果她见到了兄长你,肯定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所以大哥,咱们联手吧?咱俩兄弟齐心,一定能打败这个娘们!”
李往矣神情古怪地看了白衣少年道士一眼。
这位“天灾女游侠”贺彧他知道,在最新一届的南梦华洲地榜中,排行第九,一位十境巅峰的墨家游侠。
虽然只有十境,在南梦华洲地榜中的排行也不算太高,但真实战力却不弱于半步圣境。
若是放开了打,在道门称雄的南梦华洲,应该能进入地榜前三。
这样一位人物,自然是不好对付的,白衣少年道士要跑,很是正常。
不过这位“天灾女游侠”的品格,却不像张天一说的那么恶劣,她一起长大的师兄,虽然死于一群神秘刀客的围攻之下,她也确实不喜所有刀客,却未到视天下刀客为仇寇的地步。
更是恪守墨家游侠的原则,绝不会因为对方是刀客,便对其出手。
而凡是被她追击、斩杀之人,则都必有缘由,绝不迁怒无辜。
于是,李往矣对眼前这位白衣少年道士的印象,更不好了。
他大步一踏,便出现在几十丈外,拉开了与张天一的距离,要躲远一点,免得贺游侠追上来时误会。
只是白衣少年道士,似乎怀有某种秘法,白色道袍一闪,便追上来了,一时竟是无法甩掉。
“大哥,你我结拜一场,何必这般绝情,实在是让小弟有些伤心啊。”
“闭嘴,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让‘天灾女游侠’误会!”
李往矣准备换一种身法,同时破除张天一那道如附骨之疽的秘法,彻底将这白衣少年道士甩开。
然而,不等他行动,远处便出现了一道身着劲装,腰间佩剑的黑色身影。
正是曾在大湖边,对张天一出过剑的“天灾女游侠”贺彧。
“啊兄长,她来了,你可一定要救我呀!”
一见贺彧出现,白衣少年道士更加卖力的演戏,似乎非要将李往矣拉下水。
看到他这行为,李往矣反而不动了,静等贺彧靠近。
不一会儿,一身黑色劲装的贺彧,便停在十丈之外。
她先看了一眼张天一,最后目光落在了李往矣身上。
“你是‘人间李殢酒’?”
又是熟悉的开场白,每个人初次见他,都会先问一下。
不得不说,他那夜在落星城扬的名,实在是太大了,“人间李殢酒”五个字,简直变成了一种符号。
李往矣点点头道:“是我。贺女侠,我先声明,我与身边这货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想打他一顿。”
张天一面色惨然:“大哥,你我兄弟一场,何至于此?”
李往矣撇了下嘴,都懒得多余废话。
贺彧也点了点头:“我信你。”
“不知贺女侠找上这货,是为了什么?”
“讨要一笔人间旧债,这个张天一乃是道门扶乩一脉的隐世传人,三年前为了窥得一丝天机,曾窃取一家六口的人命数为符禊,导致这一家人无病而亡。我受这家后人所托,抓他回去。”
李往矣看向白衣少年道士。
张天一立即后退几步,离他远一点,同时解释道:“他们是自愿参与我的扶乩仪式的。”
“他们余家向我讨要了丰厚的钱财,好供贺女侠口中的那位余家后人,继续参加科考,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这是两厢情愿之事,小道并无亏欠。”
贺彧回道:“你所说之辞无以为凭,真伪难辨,所以我要抓你回去,与余家后人对质。”
“贺女侠,都是修行求真之人,就不能通融一下吗?何必为了几个穷苦平民,对我苦苦相逼?”
贺彧摇头:“不能。”
张天一又看向李往矣:“兄长真不愿意帮我?”
李往矣也摇头。
张天一惋惜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对付你们,便也不必愧疚了。”
话没说完,白衣少年道士一挥雪白道袖,天地之间顿时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阴阳道炉,将李往矣与贺彧同时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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