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时,他养尊处优,是何等的风光。结果出阁后,她临清侯府的财产全都便宜了他人。
老侯爷没有儿子,只能从旁支中过继一个。这个过继的弟弟口腹蜜剑,老太太因事求过他两次,均被他拒绝。
如此,怎能让她不恨。
或许有这一层原因,让她在一开始就对沈东词抱有怀疑与偏见。
她的这些往事,甄玉盈自然不知。她一味的说着煽风点火的话,就是想把藏针的污名扣死在沈问心的身上。
沈问心忍受了她莫须有的非议,见她胜券在握了,方才出声辩驳道:“祖母,既然翠儿服侍孙女更衣,那想必知道孙女的耳环是掉的哪一只。小丫鬟说得不清不楚的,只怕令人难以信服。”
老太太听她的话音,似乎早就知道这里头的猫腻。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甄玉盈同她相比,简直是丑态毕现。
翠儿满脑子攀附富贵,再加上沈问心穿戴素净,哪里留心观察过耳环的式样。况且,这两只耳环的设计蕴藏了巧思,虽是一桃一李,可乍看下并无不同。一样的重量,几乎一样的设计,让这幅耳环不至于太过浮夸。
大昭朝虽然开放,但一些朱门绣户还是以“藏”为美。太过标新立异,只会自降身份,受人诟病。
甄玉盈就是市井气太重了,这才被二房的大少奶奶拿来取乐儿。
翠儿还不晓得这里头的利害,她记性好,此时便有些自得。服侍沈问心更衣的时候她特地看了一眼,左耳上空空如也,只剩下右耳上的一只。
她当即叩首答了,又讨赏一般看了一眼甄玉盈。
沈问心这幅四平八稳的样子,让甄玉盈的心里有些发虚。见翠儿自得的样子,她又有些发恨。
这蠢丫头,真当旁人都是瞎子不成?
甄玉盈没有理会她,继续扮出一副痛心的样子。
她这幅样子是给沈东词看的,想让他看到自己贤妻良母的做派。
沈东词是她的天,她若是因为此事而惹得沈东词厌恶,那就得不偿失了。
沈东词懒得理她,他在这里坐了许久,只觉得哭哭啼啼的,甚是烦闷。
也只有沈问心能给他带来一点惊喜了。
他的这个女儿端庄大方,并不像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怯懦。他对沈问心的印象改观了些。
翠儿答毕,老太太便知道沈问心为何稳坐在玫瑰交椅中,方寸不乱。
在人群中,她虽然打扮并不显眼,但姿容绝对算得上出挑美丽。将坐在她一旁的二房大小姐沈湘给比了下去。
沈问心没进府之前,属沈湘的容貌最为出挑。可此时穿金戴银的她坐在沈问心旁边,不仅没有压过沈问心的风头,反衬得她像是一匹颜色浮夸的粗布,毫无贵气可言。这让她有些嫉恨。
老太太没有注意到她的这点小心思,在场的人,包括老太太,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沈问心手中的耳环所吸引。
她声音软糯,好似松了一口气般,对老太太禀告道:“祖母,孙女手上的这只,才是戴于右耳之上的。”
甄玉盈急功近利,万万没想到,沈问心的这一句话,会让她成为整个沈府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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