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勋单膝跪地,拱手道:“父皇,儿臣有要事汇报。”
“没看到朕有事?”皇帝的语气很是不善,“滚出去,明天朕要考你功课。”
萧勋不卑不亢继续跪着:“儿臣要说的事与德妃有关。”
皇帝看着面前这个最小的儿子,忽然发现,这个儿子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从前老九总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可现在,却镇定自若,周身气势也终于有了一个皇子该有的样子。
皇帝冷冷开口:“说。”
萧勋低眉,缓缓道:“半个月前,儿臣身体抱恙,去太医院拿药,却意外看到德妃娘娘的宫女鬼鬼祟祟的在太医院的药房里不知干什么,第二日,儿臣又看到那个宫女将一包药渣埋在了冷宫后面的大槐树下,儿臣取出药方让太医院的太医查了查,才知那是清宫药。”
“儿臣听说,清宫药是堕胎之后的女子才会服用的药,当时德妃怀孕两月有余,儿臣也是略有耳闻,实在是不懂德妃为何会服用这种药物,于是儿臣多了一个心眼,多方观察,隐隐约约猜到,德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早就没了。今日德妃娘娘撞在镇国公夫人的身上,怕是蓄意为之,想将堕胎之事栽赃在镇国公夫人的头上。”
“这一切都是儿臣推测,还请父皇明察!”
“九殿下,你说这种话栽赃德妃究竟是何居心?”毓贵妃冷冷的开口,“德妃年近三十,膝下无子,这个孩子就是德妃的命,也是德妃后半辈子的倚靠,她怎么可能会故意堕掉这个孩子?皇上,臣妾与德妃一向交好,臣妾可以笃定,德妃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来!”
皇上冷怒的站直身体:“来人,把镇国公夫人和德妃都带过来!”
毓贵妃连忙求情:“皇上,德妃刚刚小产,怕是无法挪动……”
萧勋也道:“父皇,镇国公夫人刚刚被诊断出身怀有孕,且有早产风险,怕是也无法来觐见。”
身怀有孕……
这几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毓贵妃的心上。
她一个踉跄往后退一步,差点没站稳。
就在此刻,大殿门口又走来一人,厉云深从逆光中缓缓露出挺拔的身形,殿内的人这才注意到,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而两个侍卫中间,还押着一个女子。
女子头发凌乱,神情悲戚:“皇上,救救臣妾……”
皇帝面色巨变。
他虽不喜欢德妃,但德妃是他的女人,此刻却被侍卫押着。
他冷怒的将桌子上的砚台扔下去:“厉云深,你这是作何!”
“皇上!”厉云深跪下来,神情恭敬,“微臣听闻拙荆伤了德妃娘娘,这才进宫彻查此事,却不想,被臣查出了一桩龌蹉的事。皇上,德妃曾怀有身孕不假,却在半个月前堕胎了,至于德妃娘娘为什么堕胎,皇上不妨亲自审问!”
德妃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祈求道:“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孩子就是被镇国公夫人撞掉的,镇国公就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才在我身上泼脏水,臣妾真的没有和侍卫苟且……”
“什么?!”皇帝勃然怒道,“和侍卫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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