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后再议。”
萧勋站在大殿门口,声音沙哑,一听就知道这是哭的,完全能想象到他有多悲痛。
年纪最大的丞相上前一步:“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九殿下领旨登基!”
丞相一发话,又有不少人跟着附议。
但宁晚清却注意到,跪在她身后的二品官员侍郎却沉默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一看就知道,这是不满意九皇子登基。
她隐约记起来,侍郎家的嫡长女似乎是嫁进了五殿下的府邸,是五皇妃。
五皇子很少参与夺嫡之争,瞧,现在还跟着丞相起哄让萧勋赶紧登基呢。
估计这位侍郎大人在骂五皇子没心眼,把到手的皇位给让了出去。
不过,就算是顺位继承,也轮不到五皇子吧,宁晚清的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被关进地牢里了的三皇子都被放出来允许为先皇哭丧,可是那群皇子里,却唯独少了四皇子的踪影……
难不成,这位四皇子搞幺蛾子去了?
宁晚清七七八八的想着,就听萧勋沙哑冷沉的声音传来:“七七四十九日之后,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同时举办,诸位不用再劝!”
他说完,拂袖就走。
众大臣摇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皇子众多,不登基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变故。
几位皇子争起来,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大臣,赌对了那自然是好,可万一赌错了,那赔上的就是一家老小几百口人命!
夺嫡旋涡,谁都不敢沾。
宫里头被巨大的哭声弥漫着,有人情真意切,也有人虚情假意。
像宁晚清这种,和皇上算有那么一点点交情的人,最多也就唏嘘几句,让她哭,她真哭不出来,只能拿着帕子,做出一副哭的十分伤心的模样。
这一日,哭到了夜幕,宫人才将跪着的文武百官遣散。
想到明日一大早还得来,宁晚清就欲哭无泪。
厉老夫人也是一身疲惫,扶着杨妈妈的手上了马车,低声道:“你身子本就不好,还怀着孩子,明日去了宫里,你直接晕过去,晕了便可以去后宫里歇息一日。厉家如今位高权重,不会有人敢说闲话的。”
“祖母,您老人家都没说累,我又如何敢装晕?”她强笑着道,“还有六日,撑一撑就过去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宁晚清就再一次跟着厉老夫人进宫,宫门口遇到一些相熟的官家太太小姐,也都是一脸苍白,大家都不想用这样的形式为先皇哭丧,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废。
许是昨夜睡得不好,宁晚清刚跪了一个时辰,就觉得脑袋有些晕沉沉的。
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几个来回,这才舒缓了一些。
一片哀嚎的哭声中,太监尖利的嗓音格外清晰:“镇国公夫人安在?”
宁晚清猛地端正了坐姿:“臣妇在此。”
“太后娘娘昨日因悲痛晕厥,两天水米未进,太后娘娘她老人家素闻镇国公夫人擅长厨艺,特命奴才请镇国公夫人去御膳房熬一碗药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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