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车内的齐湉开口道:“七弟多虑了,周将军只是忧心本王的安危,并无质疑你,如今本王来大齐同西凉会盟之事,天下尽知,定然无差错。”
“七弟自小在此生长,最是了解西凉人,周将军,你我应放宽心才是。”这一语双关的话外人听来是兄长关心亲胞弟,而在齐政听来却格外刺耳。
他所说的周将军便是大齐赫赫有名的周震之子--周川,这次特地护送齐湉的安全,也足以看出齐王对三儿子宠爱有加。
周川抱手道歉道:“七殿下莫怪,末将也只是担忧,既然殿下金口玉言,那便烦请带路。”他让开身子,示意齐政向前去。
经过身边的时候,付七言见他的目光紧紧锁在自己身上,对视上她的目光后,又迅速移开,不过那张漆黑的眼睛倒是似曾相识。
是在哪里见过...
待她再次回眸时,周川已将目光移向别处。
西凉的热闹繁华非大齐能比,一进城便听得此起彼伏的嘈杂声,那都是商贩叫卖着自己的商品,招呼走近的客人。
齐湉被外面的喧嚣吸引,忍不住探出头多看顾了一番,忽然想起什么,忙唤人停下。
前面的齐政听到动静,驾马回身赶来,问道:“王兄如何停了下来?”
齐湉指指旁边酒楼门头上挂着的牌匾,吩咐侍卫搀扶着下了马车。
“西凉的翠云楼久负盛名,今日既然来此,何不品尝一番。”
齐政连忙下马拦道:“王兄,此处不比大齐,若有别国奸细,恐于你不利,更何况母亲已在府中备下盛宴,王兄若不去,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番美意?”
齐湉顿时脸色黑了下来,恼道:“如何?本王在酒楼吃饭也受你管制不成?父王尚从未对我说教,你一个庶出的王子敢教训起我来了?!”
“父王可从未认可过你母亲,本王亦是不曾见过,何来辜负?”说罢,他一甩衣袖,大步踏入了酒楼的大门。
“你!”齐政肩膀微微颤抖,那是极度的恼怒又在极度的克制,付七言见状,赶紧按住他握紧的拳头,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大事在前,不可动怒。”
她看的明白,这齐湉根本没把齐政当成同胞兄弟,他看不起齐政的身份低微,索性明明白白的揭开齐政的伤疤,告诉他庶子的卑贱,和他母亲在他们眼里的一文不值。
齐湉的到来无疑打碎了他母亲为他编织的梦,让本就清醒的他更加认清现实。
店小二单看齐湉的身外之物就知道此人身份非富即贵,殷勤的将他请进光景最好的雅间里,齐政平复了一番才跟上去。
周川正守在门外,见他们上来,抬起手臂挡住了付七言,“七殿下一人进去便可,你在外等候。”
“七言,你同周将军在外守候。”齐政朝她微微点头示意,她只好默默退了出去。
不经意间瞥了周川一眼,见他瞪圆了眼睛,像铜铃一般,一副惊诧的神情,便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周川态度大变,支吾道:“你…你叫七言?”
“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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