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走出巷子时,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向白衣女子问:“世人皆说狐妖多情,不知姐姐活了这千百年,可曾被人捧在手心珍视过,并为你豁出过性命去?”
女子被少女的问话问的一怔,接着就又看见少女朝着她粲然一笑,眼里竟有泪光闪烁:“我有过。”
说罢,少女头也不会的融入了长街的人流中,白衣女子看着少女的背影良久,右手哆嗦的拿出一截指骨,眼神复杂,最终她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也罢,也罢。”
林道远醒来后,感觉自己像是大醉一场一般,头疼不已,揉着自己的鬓角,打量了四周,记忆才回笼,他是跟着廉亲王来查案,只是他带人进了紫云山后,被一男子挟持了,如今怎么会在这里。
喝了一口桌上的冷茶,这才让他身体感觉好受了一些,被挟持之后的记忆,他一点都想不起来,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被挟持时,似乎看见了繁儿,可这怎么可能,这里是许昌,又不是宛城,看来得赶紧将这件案子调查清楚,他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带着繁儿回京城。
说起来自己已有两年未见过繁儿了,也不知如今过得怎样,家信里所描写的点点滴滴,句句都道安好,可每次病痛发作没有至亲陪伴时,她又岂能真正安好,身边派去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也不知服侍的是否尽心,毕竟观里多冷清,那些人又能有几个耐得住寂寞。
打开房门,林道远打起精神,准备去寻廉亲王时,就看到两个熟悉的人,正往这边走来。
“三弟,你们怎会在这里?”
看到走近的两人,林道远才看清是自己的弟弟和他的长子。
“二哥,你这可是好了?”
两人同往常一样,过来陪长兄用早膳,在等大夫过来诊治,却没想到二哥竟然一夜之间恢复了。
昨日听说廉亲王带着繁儿出了门,入夜才回来,他担心的让自己儿子去院门等候,可繁儿却不认识永言,他还想着今日陪了二哥,过去瞧瞧,现在看二哥神识清晰,他这心终于也可以放到肚子里。
“我无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自己这三弟因为家族关系,经常在外面跑,这在府衙里乍见到他,林道远还是很开心的。
“二哥失踪后,廉亲王的信便送到了京城,嫂嫂看了信就坐不住了,立马传信到了宛城,母亲看到信当即昏厥过去,不过我来时,母亲已经清醒了,大夫说只是受了打击一口气没缓上来,安顿好母亲,我便赶紧带着永言赶了过来,还好廉亲王将兄长救回,不然我都无脸回去见母亲和嫂嫂他们了。”
林道远将两人带回自己暂住的房间,让两人先坐,又吩咐了人去准备了早饭,这才听自己的弟弟娓娓道来,近日所发生的事情。
“是我不对,连累母亲忧思,我这就书信一封,让大家都知道我已无事。”林道远说着,就要起身去写信。
林行远拦了一下说:“二哥这大病初愈,还是先莫忙,我到了许昌见到二哥后,已送了两封信,此时母亲和嫂嫂应该已知晓二哥无性命之危,到时二哥在写封信报个平安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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